青竹随后而至,领着长公主及温若华到了厅堂。冬葵在首位上懒懒坐着,小腹微微隆起,柳蕴在一旁眉眼带笑,“坐的有一会儿,可要起来?”
冬葵伸手,
温若华失望地哦了一声,“可我好想亲近夫人,吸一口福气。”
崔时桥:“……”
当没听见!
及至温若华与长公主记住自己的戏份,令丫鬟化好了妆,宋平水从隔壁过来,“最新消息,恐要劳累公主与温姑娘了。”
因着当年冬葵吩咐青竹了,让青竹带两位美人学会洗衣做饭等,这会儿按冬葵的记忆,正是两位美人学习之时,于是长公主与温若华就得学习洗衣做饭了。
”
“生什么气?若是有日夫人恢复记忆,忘了做戏的种种,这也可提醒她记起。”柳蕴求之不得,倘若冬葵脑子清醒了,仍与他置气,十天半月不理他的,瞧了这些本子,兴许心能软一软吧。
柳蕴这样奢求着。
崔时桥眼睛一亮,“大人高瞻远瞩!”
“且默默去做,越多越好,也无需张扬。”柳蕴抬袖挥手,崔时桥行礼告退,飞一般出了吏部,他要去清苑坊告诉老板,加印!京中人手一份!
长公主皱眉,“不能做个样子?”
宋平水行礼,以示得罪,“当时夫人确实检查了她们会不会,若是长公主觉着不妥,不如且去歇一歇,我们再寻别人来。”
长公主脸色一冷,她想转身离开,只是心头浮起难舍之情,若是这次成功了,能吸引柳蕴的目光,放弃就可惜了,她瞧过本子了,依据当年,月照曾当着柳蕴的面跳过舞,光是这点,就已令她满怀期待了。
半响,长公主一笑,“既然本公主已答应为冬葵做戏了,自然不能半途而废,便学吧。”
温若华倒是没什么意见,两人才学了一两日,隔壁传来消息,“夫人想起她们两个了,让青竹带着她们去厅堂见大人呢。”
这边,宋平水定下了扮作流霜的人选,是文渊阁次辅温庭宇之女温若华,温若华生得十分标致,面相自也艳丽,她很快同长公主一起到了胡明志家里。
崔时桥与她们讲戏,长公主心不在焉,温若华听得极为认真,还知道举手提要求,“我不想服侍大人,我想服侍夫人。”
“不行!不能篡改当年情景。”崔时桥义正言辞地拒绝,温若华不死心,“我不信她和夫人没一点交集。”她非要从本子里抠出流霜与冬葵的相处,凑过来时眼角都泛着绮旖的艳色,崔时桥从未离年轻姑娘这般近过,不由耳根一红,忙后退几步,心道这成何体统!
温若华无辜地望过来,“真没有?”
“没有!”崔时桥匆匆垂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