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，陛下。”张有才没动，继续道：“
可不敢口头传旨，陛下是不是给写点什
？”
张有才还记得规矩，韩孺子笑
笑，提笔写
封手书，命张有才找晁鲸办事，不提具体内容，而且注明次有效。
张有才小心地收起纸条，转身要走，又忍不住问道：“陛下觉得谁会是状元？”
“让大臣决定，半天也等不吗？”
张有才笑着退下，向其他太监
“你又看出来？”
“呵呵，陛下别怪，听到‘顺势而为’四个字，也吓跳，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。”张有才常在皇帝身边，所见所闻甚多，记得望气者
这句口头禅。
“嗯。”
“要不要叫来问问？”
“先不着急，等榜单下来之后，调他进翰林院再说。”韩孺子深知皇帝言行有多受关注，若是现在就召见曾荡云，没准会给大臣们个错误讯号，反而坏事。
云有点招架不住，低头思考得更久些，“示强而不用强，事半而功倍。”
申大形抓住软肋，乘胜追击，“示强而不用，若敌人反击，反而事倍而功半。”
曾荡云正要开口，刘介已经得到皇帝示意，开口道：“可以，今日之辩结束，诸生退下。”
十名考生向皇帝跪拜，被太监们送出皇宫，大臣们留下，他们要等皇帝选出状元。
韩孺子感觉不错，诸生争辩让他又有初掌皇权时热情，这种场景很长时间没出现过。
“是，要不要找人私下里调查下？”
“你？”韩孔夫子有些惊讶，景耀已退，金纯忠进入大理寺任职，韩孺子身边再没有可做私下调查人。
“不是，是晁鲸，瞧他最近闲得慌，天天和老乡喝酒闲逛，也不急着成家立业，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。”
经历几次战争，晁家渔村人死亡多半，幸存者不多，韩孺子已经决定再不派他们参战，反而让他无所事事。
“好吧，对晁鲸说清楚，不可引起注意，不可惹是生非。”
“陛下可有中意者？”卓如鹤上前问道。
韩孺子对谁是状元却已不在意，只凭张考卷、场辩论分不出谁优谁劣，也没必要非得立刻排出名次，“勤政殿拟名次吧，今年考生都不错，无论谁当状元，朕都满意。”
韩孺子将权力交还回去，大臣都很高兴，同时也都暗地里摩拳擦掌，要为自己支持对象争得状元之位。
大臣告退，回勤政殿自有番激烈争斗，韩孺子静待结果。
房间里终于空下来，张有才带几个人收拾东西，差不多，其他人退下，张有才说：“陛下对那个曾荡云很感兴趣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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