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。”泥鳅笑,“还能当官?”
“当然,你是陛下身边亲信,只要不出错,当官是早晚事,而且是大官。”
泥鳅咳两声,喝道:“泥鳅大人传令,敢叫大鱼,即是有罪,杖打八十、发配边疆。”
赵若素刚想说般人受不八十杖,泥鳅又哭,这回开始就是真哭。
赵若素轻叹声,没有再说什。
“有啊,泥鳅。”
“是说大名,正式名字,先生或者家中长辈给起名字。”
“这个……就知道姓晁,名字就叫泥鳅。”
“哪个晁?”
“有很多晁吗?”
计划只有知半解,勇气消失殆尽,带着哭腔说:“可是自愿跟你来,才跑出这远点,自己个人还能跑得更远些呢。”
“哭,大声哭。”赵若素说。
“干嘛,瞧不起吗?”
“你哭,这事就更像真,使劲儿哭。”
泥鳅干嚎两声,很快悲从中来,真大哭起来,鼻涕把泪把,引得周围匈奴人哈哈大笑。
“赵大人……给……起个名字吧。”泥鳅抽抽噎噎地说,“得比……大鱼……还大。”
“比大鱼还大,就是鲸,那是种海中巨兽,据说能吞下整艘船。”赵若素在地上写下“鲸”字,可惜天色已黑,连他自己也看不到字迹。
“
“不多,常用就两个,个卷着舌头,个不卷舌头。”赵若素边说边用缚在起双手在地上写出“晁”、“曹”两字。
泥鳅不认字,试着卷舌、不卷舌,来回叨咕半天,肯定地说:“是卷晁。”
“是这个。”赵若素指着地上“晁”字,“给你起个名字吧。”
“泥鳅不好听吗?”
“好听,但是难登大雅之堂,以后你当官,当堂审问犯人,他正好叫……大鱼,你不就尴尬?‘泥鳅大人传令,杖案犯大鱼十下。’”
赵若素厉声喝止,骂他给大楚皇帝丢脸,泥鳅哭得更厉害,直到有人嫌烦,上来抽两鞭子,他才止住哭声,悄悄抽泣,等匈奴人走远,小声道:“赵大人,名声全毁,以后你可得为挽回名誉。”
“放心,只要能活着离开,功劳全是你。”
泥鳅差点又哭出来,这位赵大人可真不会鼓舞士气。
天色渐晚,匈奴人直虚张声势,没有发生战斗,被俘两人饿得软弱无力,泥鳅想哭也哭不出来,嘀咕道:“昨晚还嫌干粮太沉呢,现在真是怀念啊。”
赵若素全身直冒虚汗,听到“干粮”两个字,肚子咕咕直叫,但是仍然挺直身体,努力维持坐姿,“你总有个名字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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