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认识，出去。”老君脸上泛起两团潮红，像是将死之人
激动。
崔小君示意宫女们出去，大姐、三妹也讪讪地离开，大姐平恩侯夫人出嫁多年，很少回府，没被老君认出来也就算
，三妹却是嫁给冠军侯不久又回府，发现老君竟然不认自己，不由得大悲，哭个不停。
崔小君唯独让母亲留下。
崔夫人自觉地退到
边，尽量不让婆婆看到自己。
“都走吗？”老君颤声问道。
“太医怎
说？”崔小君含泪问道。
“太医说老君年老体衰，肠胃不好，想必是积食不畅、偶染风寒所致，让们准备后事。”小君母亲生性懦弱，多半生都活在婆婆阴影之下，到别离之际，却有几分真正伤感。
“啊……”躺在床上老君突然开口发声。
“老君。”崔小君急忙擦去眼泪，双手握着祖母手，等她睁眼看自己，“来看你。”
“是小君吗？”老君有气无力地说。
，恳请太后恩准。
这封请求信直接送到太后面前，单是看到“崔”字，太后就感到厌烦，想都没想就同意请求，站在边王美人来不及阻止，也没办法阻止，她现在还不是第二位太后。
天黑之前，皇后出宫归省崔府。
府内气氛凝重，崔小君下轿之后直奔后宅，将跟随宫女与太监都甩在身后。
祖母卧室内药味浓郁，大群妇女站在床前哭哭啼啼，看到皇后到来，全都让开。
“走。”崔小君道，看到祖母神智混乱，心中更加悲痛。
老君突然挺身坐起，崔小君吓跳，险些从床上跌下去，脸色都变，“老君，你……”
“好得很。”老君声音点也不发颤，看向崔夫人，命令道：“别光站着，去门口看看，门关紧没有？外面有没有人偷听？”
崔夫人比女儿还要惊愕，可是顺
“是。”
“皇后……回来看……那是谁？是眼花吗？屋子里怎有外人？”
“她们是宫里人，跟块来。”
“去，去，都出去，不要见陌生人，全都出去，你，你，还有你。”老君抬起另条手臂，挨个指去。
“那不是陌生人，是大姐和三妹。”崔小君提醒道。
崔小君看到母亲，点下头，移步到来床前。
老君躺在床上，呼吸微弱，似已昏迷。
想起祖母对自己种种宠爱，崔小君悲从中来，坐在床边，握着祖母干枯手，片刻间已是泪流满面。
宫女跟进来，秋信宫女官立刻下令，只有皇后母亲、两个姐妹、个嫂子能留下，别人通通退出。
房间里宽松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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