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在门外与她交谈,她不至于隔墙刺驾吧?”
刘介想会,勉强点头,引着皇帝,顺廊庑走到东厢间屋子门前。
里面人还在拍打房门,韩孺子示意卫兵退后,刘介开口道:“孟姑娘,陛下来
泥鳅留下,张有才立刻去屋外查看情况。
床上女子停止抚琴,隔壁琴声也消失。
张有才很快回来,“是孟娥,不知怎,拼命拍打门户,说是要见……陛下。”
孟娥被“关”在同个院里,因为皇帝亲口要求,身上没有枷锁类刑具,在屋子里行动自由。
想起孟娥,韩孺子完全清醒过来,“对,有些事情还没有问清楚。”对张有才道:“将她送回房。”
对泥鳅却不用客气,左右看看,从桌上轻轻拿起根象牙如意,从皇帝身后悄悄伸过去,迅速地在泥鳅脸颊上戳下。
泥鳅惊,扭头看向张有才,神情很是不满,但是接下来不再那痴迷,甚至打起哈欠,旦对张琴言不感兴趣,他就只是名贪睡少年。
韩孺子什都没注意到,他回忆发生变化,所见不再是皇后崔小君,莫名其妙地化成许久未见金垂朵,与温婉皇后截然不同,金垂朵总是副警惕与恼怒样子,可是又显得楚楚可怜,她坚强是伪装出来,像是坚果外壳,等着被敲开,显露里面甜美果仁……
韩孺子惊,觉得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。
张琴言又看来眼,这回与皇帝对视时间稍长些,目光中已没有最初紧张与矜持,而是种恰到好处鼓励,鼓励皇帝更大胆、更放松些。
“是,陛下。”
韩孺子走出房间就碰到中司监刘介,指着屋内,“刘公主意?”
“老琴师说琴音远近不同,各有功效,所以……”
韩孺子看向东厢房,那里聚着群卫兵,“引路,朕要见孟娥。”
“陛下万万不可!”刘介挡在皇帝面前,将女侍卫留在皇帝同个院子里,就已经不妥,好在卫兵众多,不怕她做出什事,可皇帝旦接近她,事情就很难控制。
难道皇帝不能为所欲为吗?韩孺子知道自己还不能,但是在某个范围之内,他确不需接受任何束缚。
可韩孺子还是不能完全放松,皇后形象时不时冒出来,用微笑无声地发出指责。
琴声越发婉转,像是两名相交多年好友,用亲切嘲笑劝说皇帝不必如此拘谨。
琴声差点就成功,就在这时,屋外突然传来阵喧哗,中间夹杂着砰砰声响,不仅打乱琴音,也让皇帝如梦初醒。
“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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