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陛下。”
“最早是多久以前?”
“每隔十年,中书省与秘书省会同抄写历年公文
韩孺子还真想起来位,将中司监刘介叫进来,问道:“京城奏章副本每天都是谁放在桌上?”
“是。”刘介回道。
“谁交给你?”
“中书省*员。”
“在京城也是这个顺序?”
?不过是些猜测人心雕虫小计。”东海王又不承认,但还是拿起奏章,重新看遍,良久方道:“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用来查找破绽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就是惯例。”
“惯例?”韩孺子不是很喜欢惯例,很多时候,惯例就是他与大臣之间那堵墙。
“对,忘是谁对说过,实在找不出大臣所提建议中破绽,就问他惯例如何,当初这做总得有个理由,看看这个理由还存不存在、剩下多少,或许能找出点线索。”
“对,中书省整理文书,再由宫里某人转交给皇帝,通常是中司监,陛下也可以指任他人。”
“刘公做这件事就很好,把随行中书省*员叫来。”
人很快就到,“微臣中书舍人赵若素拜见陛下。”这是名三十来岁中年人,颇有几分未老先衰样子,看就是久做文案之人。
中书舍人没资格参加朝会,韩孺子对赵若素只有模糊印象,他总是混在大堆随从当中,离皇帝很近,中间却隔着重重障碍,若不是皇帝召见,他永远也没机会与皇帝直接交谈。
韩孺子有点犹豫,此人不像是直言敢谏人,自己对他无所知,想想,还是问道:“你是中书舍人,能看到从前公文吧?”
韩孺子茅塞顿开,“没错,起码得弄清当初为什要对关东商户征以重税并限制入关次数,应该问谁?刘择芹肯定会推脱说他不解。”
“这个就不知道,陛下本应留在京城,整个朝廷都在身边,有什疑惑就问宰相,宰相就算自己不清楚,也得推荐位知情者,这是他职责。如今陛下是在洛阳,身边没有多少人,尤其是宰相不在,该问谁?”
韩孺子身边有顾问,十名读书人随传随到,可他们强项是引经据典,拟旨重赏有功南、北军将士,以及斥责杨奉,他们很快就能做好,字字有力、句句用典,足以令受赏者感激不尽、令犯错者惭愧不已,可是说到洛阳商户事情,谁也不记得当初规定。
“应该不是什大事,否则话,国史里肯定会记载。”名读书人推测。
十名顾问退下,东海王又出个主意,“读书人不行,陛下应该找那些熟悉文书老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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