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居然还有人肯登门,真是个大惊喜,该怎做?张灯结彩地欢迎吗?”
老仆尴尬不已,垂首说道:“萧大人、申大人乃是朝中重臣,他们到来……”
“连你也能出谋划策,不如说说该怎才能当上皇帝?”
老仆立刻跪下,“冠军侯恕罪,是时糊涂……”
“带去见他们。”贬斥名老仆,宣泄不掉冠军侯心中紧张情绪。
冠军侯患得患失,会觉得成功在即,会觉得大难临头,放眼望去,既看不透未来走势,也找不到可以依赖忠臣。
新婚不久妻子在边低声抽泣,冠军侯冷笑道:“崔家真是舍得本钱啊,把亲生女儿送到火坑里。”
“夫君何出此言?”崔氏更加悲伤,明知这是讥讽,还是忍不住询问。
“崔宏眼看陷入险境,却不肯发兵卒前来相助,是外人,不算什,可是你呢?他点也不放在心上吗?娶你之前,真应该好好打听下你在家里地位。”
崔氏大哭,委屈得无以复加。
左察御史主管京官,右巡御史负责外地*员,本来井水不犯河水,却因为都有机会接任宰相之职,天然就是对头,萧声与申明志也不例外,明争暗斗多年,可是到危急关头,两人还是立刻尽弃前嫌,联手自保。
冠军侯总算没有糊涂到底,对两位肯上门大臣比较客气,笑脸相迎,好像他仍然胜券在握。
两名御史可没有这镇定,宾主落座之后,萧声道:“倦侯离京……”
“什?”冠军侯大吃惊,手抖,茶水洒在身上,旁边仆人急忙上前擦拭,冠军侯放下茶杯,挥手命厅内仆人全都退下,心中困惑不已,不明白这个消息是喜是忧,“什意思?倦侯退出争位?”
“看来是这样。”萧声也很意外,他甚至准备好在必要时候投向倦侯,没想到倦侯说走就走,在京城折腾半天,却在最后刻退却,好比将要比武勇士,在场外耀武扬威半天,对手进场,他立刻
冠军侯听得心烦,怒道:“哭有什用?眼泪能化成士兵吗?再说你有什可害怕?你是崔家女儿,等死,崔家自会再给你找个好人家,没准就是倦侯,你还有机会当皇妃。”
崔氏在家里年纪最小,平时备受宠爱,从来没听过这重话,心都碎,哭道:“如果真有万,追随夫君去黄泉,绝不苟活。”
“嘿。”冠军侯冷笑声,他现在对任何人都不相信。
门外有人咳嗽,冠军侯大步走出房间,对夫人不屑顾。
名老仆低声道:“两位御史大人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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