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路不长,很快进入户人家,院子不大,四周房屋却很齐全,显然不是普通人家。
在间屋子里,东海王看清护送者容貌,松口气,“谭冶,是你。”
谭冶三十七八岁样子,长脸鹰鼻,颇有豪侠气度,点下头,说:“这里已经被搜过,东海王不会再受打扰。”
东海王来不及打量屋子里陈设,急切地问:“准备得怎样?”
“
东海王很快就明白是怎回事。
神农坊大门聚集着群官兵,东海王眼就认出他们都是宿卫士兵,急忙低头,这些人名义上是在搜索刺客,谁知道还接受什秘令?
郎中上前,与守门军官说几句,军官打量郎中身后两人,挥手让他们通过。
过关如此简单,东海王觉得自己浪费许多紧张情绪。
坊外大街上同样没有行人,虽说已经入夜,这样寂静也显得有些诡异,谭雕小声说:“京城宵禁,入夜之后普通人不准上街,这位刘太医去给平恩侯看病,才能出坊。”
东海王被困在狭窄库房里,除药材,再无他人陪伴,连谭雕也不来,只好独自来回踱步,遍遍发誓必须当上皇帝。
夜色渐黑,库房里没有灯,东海王越发害怕,心生重重疑虑:自己为什要相信谭家?或者说母亲为什会相信谭家?从前可没听说过母亲与谭家有过往来。
门开,东海王吓跳,听到谭雕声音,才松口气。
“随来。”谭雕说。
铺子里掌柜已经不见,柜台上放着几个药包,谭雕说:“请东海王捧着它们。”
东海王恍然,明白两件事:第,谭家真有办法;第二,平恩侯肯定是自己支持者。
拐来拐去,东海王完全迷失方向,在条漆黑巷子里,蹿出来名男子,又将他吓跳,那名男子是来接替他,拿过药包,跟着郎中继续前行,去给平恩侯看病,谭雕叮嘱句“在这等着”,也跟着走。
东海王个人站在巷子里,心惊胆战,甚至开始怀疑谭家如此大费周章地隐藏自己,到底有什意义,太后总不至于立刻就对争位者下狠手。
黑暗中传来脚步声,然后只手掌握住东海王胳膊,个声音说:“走吧。”
东海王明知这是谭家人,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抖下。
“为什?”
“掩护。”
东海王不太情愿地捧起药包。
门外还有名郎中打扮中年人,向谭雕点下头,走在前面,谭雕与东海王随后。
街上空空荡荡,两边店铺却都敞开门户,里面人大都在闲聊,似乎在等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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