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悦猛然醒悟,挥手叫来碎铁城群将官,向他们布置任务,“匈奴人对镇北将军态度,取决于楚军强弱,楚军要撤回南岸,整顿再战,就像之前两战样。”
柴悦稍稍修改镇北将军说法,不提楚军内乱,不提实力稍逊,更不提退
蔡兴海直留在旁边,上前道:“送镇北将军回去……”
韩孺子摇头,“必须是个人。蔡兴海,你立刻带百人前往神雄关,给大将军写信,提醒他马邑城危险,还有,如果可能话,把东海王劝回来。”
蔡兴海领命离去,韩孺子又对柴悦说:“对岸就是匈奴大军,楚军此刻没有大司马印,也没有真正统帅,你已经证明自己能力,接下来得争取自己地位。”
“?”柴悦心中惴惴不安。
“如果回不来,楚军需要位大将,如果平安回来,需要位得力帮手。柴悦,你想建功立业、封侯拜相,没有比现在更好机会。”
军稳定还很脆弱,这种时候根本不可能与匈奴人战,“冯右将军、桐左将军辅佐刘都尉,护送中军帐退回碎铁城,柴将军留在前线……”
韩孺子接连下达数道命令,最后道:“还要回去与大单于谈判。”
这个决定比镇北将军独骑回营还要令众人意外与惊讶。
“镇北将军,万万不可……”刘昆升等人可不希望镇北将军这时候离开,他们几个都没信心掌控全军。
韩孺子挥手阻止他们劝说,“你们有你们职责,有,无论谈判中发生什,无论能不能回来,楚军今日绝不可渡河,明白吗?”
柴悦面红耳赤,不知说什才好。
韩孺子招手,命人牵过来自己坐骑,翻身上马,看眼孟娥,冲她点点头,缓缓驶向河曲。
众将士已经听说镇北将军还要回去与匈奴人和谈,全都感到不解,慢慢地有人给出解释:“楚军内乱,不足与匈奴人战,镇北将军为保住楚军将士,不得不去和谈,以牵制匈奴人。”
这个解释说服许多人,也让许多人感到羞愧难当。
柴悦呆呆站会,孟娥上前道:“柴将军。”
刘昆升等面面相觑,好会才点头应允。
由于丢失大司马印,刘昆升与左右将军只好亲自去传令,韩孺子留下柴悦,低声道:“尽可能多要士兵留守前线,这是你职责。”
柴悦点头,心里还是不放心,“镇北将军真要回去继续和谈?”
“将领不和,上下离心,你觉得这仗还能打吗?”
柴悦不语,来五万援兵之后,楚军战斗力反而下降,确不适合发起进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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