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真是……”韩孺子不知该怎说,世事就是这复杂,自己猜对,却失去场胜利,冯世礼冒险出兵,结果建立大功,“冯右将军向西追败,岂不是很危险?”
“得到消息就派人去通知冯右将军,他不会追出太远,应该没有危险,奇怪是单于大军究竟发生什?竟然耽误日期,白白牺牲万骑兵。”
“难道东单于真病故?”
“或许吧,那可真是大楚幸事,以匈奴人惯例,单于升天,众王子夺权之战少则三五月,多则十余年不止,大楚又有段安稳,可以专心平定关内,bao乱。”
“恭喜柴将军立功,朝廷必有重赏。”韩孺子笑道,事情就是这样,再猜下去也是无用。
下会承认。”
韩孺子笑着摇头,以他身份,做出任何事情都不是“般情况”。
“留在碎铁城就是等死,冯世礼肯定要为侄儿报仇,还有柴家,你算是彻底将衡阳主得罪,她更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回来。”韩孺子指向前方。
柴悦率领只军队回城,押送着大量俘虏与牲畜。
“点小功而已。”柴悦也露出微笑,这点小功对他来说至关重要,只要得到朝廷封赏,就是为柴家增添荣誉,生母与弟弟就能过得好点,不至于受到生命威胁,“冯右将军所携五千将士皆是亲信,活捉札合善,大功件,若是真赶上东单于病故——没准会是奇功,封侯增爵不在话下。”
两人互视片刻,同时笑声,因为他们都心生嫉妒,并为此感到可笑。
韩孺子叹口气,“流年不利,不对,应该怪自己,被匈奴人围困之后,变得太小心、太谨慎,到手机会就这溜走。”
“
得胜楚军这回没有在城外扎营,直接入住碎铁城,他们在这里只是暂住,等右将军冯世礼赶回来,大军将赶赴神雄关,稍事休息之后,还要参加关内平乱之战。
与城内将官交接完毕,柴悦来府中拜见镇北将军,感谢他迎接,也带来些新消息。
“镇北将军没有猜错,匈奴人确是在引诱楚军进攻。”柴悦连盔甲都没换,风尘仆仆。
韩孺子惊讶不已,“可是楚军大胜,听说匈奴人只有那万骑兵,别无援军。”
柴悦将房门虚掩,走到镇北将军面前,严肃地说:“事情怪就怪在这里,抓获俘虏之后,在行军途中审问过些匈奴权贵,他们证实札合善确策划计谋,几天前他们还接到东单于来信,说是切顺利,结果到约定日期,楚军来,匈奴大军却没有出现。他们很困惑,也很愤怒,看样子不是在说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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