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孺子认真地想
会，“没有别
办法围歼那些留下来匈奴人吗？”
“匈奴人很谨慎，
“可是立功也要看时机，时机不对，功劳也会变成罪过。”
韩孺子仍不开口，等着韩星将话题引向碎铁城。
韩星沉默会，没有对去年事情再做解释，直接道：“
需要点军功。”
“明年匈奴人……”
“不不，必须是今年，三十万大军受节制，朝廷花费巨大，天下骚动，结果与匈奴人仗未打。”
韩孺子只是笑，不置可否。
当天下午，韩孺子终于等来大将军韩星。
留在马邑城军队只剩几万人，韩星轮流前往各营巡查，今天轮到勋贵营。不管心里有多想离开边疆，勋贵子弟们绝不在公开场合表露出来，他们穿上鲜艳盔甲，骑着膘肥体壮骏马，排成数列，夹道欢迎大将军。
大将军很满意。
在军帐里查点名册之后，众将官识趣地退下，只剩中护军与大将军两人，韩孺子亲捧茶壶，为韩星倒茶水，执晚辈之礼。
“大将军……当初何不追击东单于呢？”
韩星摇摇头，“你不解匈奴人，他们打仗没有定之规，今天说是撤退，明天发现有机可乘，立刻就会回头发起进攻。倦侯，大楚军队今非昔比，三十万将士真正受指挥不到十万，南北两军各怀异心，都想保存实力，敢于乘胜追击，怯于迫近强敌。在这种情况下追击匈奴人，不出五百里，队伍必然散乱，反而给予匈奴人可乘之机。”
韩星长叹声，“是老，但是还没有老到不敢打仗地步，只是不想等孤军深入时候，却发现两翼没有保护，白白损失楚军将士。”
“大将军和朝廷都很为难。”韩孺子敷衍道。
“最为难是，别人看不出有多为难，朝中骂奏章已经在勤政殿堆满，最客气说法也在指责胆小怯懦，不适合担任大将军。本来就没想当这个大将军，可不能就这
回京，骂名还在其次，若是朝廷换来位冒失统帅，只怕会带来场大灾难。”
韩星看着韩孺子倒茶，轻叹声，“让倦侯做这种事情，真是委屈。”
“大将军何出此言？能在这里为大将军斟茶，胜过在京城无所事事。”
韩星笑两声，他坐在主位上，指指不远处凳子，示意韩孺子也坐下。韩孺子搬过折凳，与大将军隔案相对而坐。
韩星握着茶杯轻轻转动，苍老脸上尽显疲态，“看到太祖宝剑，就知道是你送出来。”
韩孺子愣，这都是年多以前事情，韩星居然这时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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