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王向床上看眼,“嘿,得感谢老家伙韩星,他贪得太多,谁看谁心动,床上这位心要养活那只千人部曲,当然不会拒绝……出去说吧。”
两人往外走,崔腾道:“千人能做什?他要是真带着那千人去当诱饵,就有意思……”
韩孺子似睡非睡,听到这些话,没有生气,反而觉得可笑,因为他很快就要做点更有“意思”事情。
东海王和崔腾离开之后,张有才、泥鳅才能进来服侍主人,帮他脱掉外衣、洗脸洗脚,韩孺子吐次,感觉舒服不少。
“主人,柴悦柴公子来过两次。”张有才道。
新上司通情达理,众将官更加放心,同时发出讨好笑声,不少人心里却想:怪不得倦侯守不住宝座,“通情达理”可不是皇帝该有素质。
入夜不久,韩孺子准备回自己帐篷休息,刚走到门口就被东海王拽到旁边大帐篷里。
“新官上任第天,不能只挨累不放松啊。”
东海王帐篷里灯火通明,数张桌子拼成排,上面摆满美味佳肴,不知是从哪弄来,还都冒着热气,十多名勋贵子弟热情地打招呼,抱拳恭贺,将中护军推上主位。
营中勋贵近五百人,有资格参加聚会只有十五人,首先凭地位,其次要看与东海王交情。
“说什?”
“没有,见主人在喝酒,他就告辞。哦,姓张来过次。”
张姓勋贵不少,张有才自己也是这个姓,但是他嘴里“姓张”只有个人,曾经几次陷害倦侯张养浩。
韩孺子笑声,不用问,张养浩肯定是害怕。
“泥鳅,有人欺负你?”韩孺子问道
韩孺子有种感觉,当上中护军是他,东海王却从中获益不少,就像那些望气者,只要运用得当,“帮助”别人本身就是种权力,东海王正在提供这种“帮助”。
崔腾自然是恭贺者之,与东海王左右,坐在韩孺子两边,负责敬酒、挑起欢快气氛,对送礼与回京之事字不提。
崔腾昨晚睡到半夜,迷迷糊糊地被自己随从送走,早醒来,果然将醉时事情忘得干二净,举止得体,在他带动下,宴会从始至终完美无缺,人人尽性而归,就连韩孺子也喝得微醺,觉得面前每张面孔都那和蔼可亲。
子夜过后,东海王和崔腾亲自送韩孺子回帐休息,看着他上床躺下之后,崔腾小声说:“他不会醒来之后不认账吧?”
“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个德性吗?”东海王比崔腾小两岁,说话时却点也不客气,两人从小块长大,是真正好朋友、好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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