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剑客笑笑,转身走。
杜穿云茫然不解,“跟着爷爷行走江湖这多年,他居然相信你而不相信!”
韩孺子对张有才说:“礼尚往来,去衡阳侯府请柴小侯前往西市不归楼聚。”
当天下午,柴韵带着两名随从应邀而至,进雅间就拱手笑道:“倦侯挺会选地方,不归楼不错,前些年常来,可这里酒太素,们现在常去南城蒋宅和城外逍遥庄,那才是好地方,酒好,人也好。”
韩孺
杜穿云瞪他,却没有反驳。
杜摸天起身向倦侯拱手告辞,没多久又回来,扔给杜穿云根硬木棍,长度与短剑相差无几,“用这个。”
杜穿云刚磨好剑,十分满意,看着膝盖上木棍,大为不满,“是剑客,不是乞丐,拿根木棍算什?宁可空手。”
“那就空手。”杜摸天对孙子从不客气,“剑客是那好当吗?争强好胜、嗜杀无度,那是用剑混子,不是剑客。”
“爷爷,你还带当过刺客呢。”
贵子弟之间场胡闹,他希望能借机与更多人接触,如果这是东海王策划阴谋,他要给东海王个教训。
杜穿云已经准备好,找出自己短剑,遍遍打磨,声音尖锐刺耳,让站在边张有才脸色变幻不定,“你、你真要杀人啊?”
“当然。”杜穿云头也不抬,摸摸剑刃,继续打磨,“你没杀过人?”
张有才摇头,“可见过,不只次。”
“嘿,那是两回事。”杜穿云拔下根头发,对着剑刃吹过,看着两截头发飘落,稍微满意。
“大国师出有名,小民行必有因,当初刺杀杨奉是为朋友报仇,你什时候见过爷爷无缘无故打架?”
杜穿云低头不语,韩孺子觉得杜摸天这些话是在说给自己听,但他也没有吱声。
杜穿云无奈地收起磨好短剑,拿起木棍,叹口气,“好吧,就用它,就算对方真刀真枪,也绝不滥用兵器,顶多挨几刀,死不。”
杜摸天从孙子手里夺过短剑,送到倦侯面前,“请倦侯保留此剑,用与不用,由倦侯决定。”
韩孺子起身,郑重地接过短剑,“不会让此剑蒙羞。”
屋子另头,韩孺子正在与杜摸天交谈,这大事情,他不能向杜穿云爷爷隐瞒。
老爷子并不惊讶,淡淡地说:“玩玩就好,别惹出事。”
杜穿云抬头说:“放心吧,爷爷,出手有分寸。”
“嘿,你才斗过几次,就敢说自己有分寸?打架不是比武,就算是经验丰富老剑客,也保不齐失手。”
张有才低声道:“原来你没真杀过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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