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,是说你想‘回’皇宫吗?”崔小君第次向夫君提出这个问题。
韩孺子摇头,“那里是座监牢,皇太妃和景耀被囚禁在里面,太后又何尝不是?不想回去,只想有朝日能将母亲接出来。”
崔小君靠在他胸前,轻声道:“那就好,知道被人轻视滋味有多难受,可也知道争权夺势路有多难走,崔家危在旦夕而不自知,真害怕你也陷进去。”
“现在是真正‘孤家寡人’,想争也争不,你放心吧,不会那愚蠢。”
崔小君笑,她喜欢现在生活,越平淡越开心,挪开夫君胸膛,她说:“等天暖些,要将后花园收拾出来,那里地方很
“以为……以为……”崔小君怎也止不住眼泪,这回却是喜极而泣,“求老君,可她……”
“没事,是皇太妃要见。”
“皇太妃?”崔小君吃惊,总算止住泪水。
韩孺子拿出那条玉饰,将事情简单说遍。
“太后居然允许你去见她,还允许你将玉饰带出来!”崔小君更惊讶,“你真要去报恩寺吗?”
里马车与人群,明显吓跳,再想退回去已经来不及,抛下木柴,跪在雪地上,垂头发抖。
只是照面,韩孺子认出那人居然是前中司监景耀。
太后对没见过面谋逆者大肆杀伐,对身边不忠者似乎更愿意网开面,看着他们由高处跌落,在泥土中挣扎。
两名太监走过去,对从前顶头上司连骂带踢,景耀爬回院中,再没出来,数根木柴散落在外面。
足足等近个时辰,请示太监匆匆跑回来,“请倦侯上车。”
“既然答应,有机会就去趟吧。”
“要跟你块去,报恩寺名声很大,都说那里菩萨最灵,要给你多烧几炷香。”
“给咱们。”韩孺子笑道。
“你不会……再去皇宫吧?”
“这可难说,朝廷典仪必须参加,太后召见也不能不去……”
韩孺子坐在车里,几次掀帘向外窥望,以确认马车真是在驶往宫外,直到出离宫门之后,他才安稳地坐好,只觉得浑身阵阵发软。
在倦侯府门口,太监请倦侯下车,顺便将玉饰归还,仍是句话不说。
倦侯府里已经乱成团,不停地派人前往皇宫打探消息,可是除守在宫门以外急得跺脚,他们打听不到个字。
张有才直守在外面,只比倦侯早步到家,全府人几乎都迎出来,崔小君眼睛都哭肿。
韩孺子下车,命府丞赏赐送行太监,向众人笑笑,然后牵着夫人手径回后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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