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妃笑道：“登高望远，却偏偏看不到山下
风景。太后盯着是崔家、是朝堂、是远在数千里之外齐王，却忽略
身边左吉。知道左吉把柄人除
还有几个，可是谁也不会向太后告密，因为太后
怒之下会连告密者块收拾掉。”
皇太妃脸上笑容消失，身为亲妹妹和最受信任人，她在太后面前也没有太多安全感。
皇帝不用担心太后愤怒，因为他本来就是太后早晚要除掉傀儡。
韩孺子想想，“仙音阁，只要突然闯进去，就能抓到把柄？”
“不保证十拿九稳，陛下进入凌云阁两刻钟之后再去闯仙音阁，最有可能撞到左吉丑事。”
信。
王子信里定是透露某些细节，罗焕章很早就猜出上官氏姐妹之间暗藏矛盾，可能比当事人察觉得还要早，他视之为自己不该解秘密，从未向外人透露，可是当他要在皇宫里找位联系者时，马上想到皇太妃。
兵行险招，罗焕章此举冒着生命危险，如果他此前猜错，或者皇太妃与太后早已合好如初，他试探就是在往自己脖子上架刀。
他猜对。
“罗师与都不求显达，他为仁义，为报仇，陛下事后奖赏那些暗中支持您大臣即可，至于罗师，连名字都不要提。”
“丑事……究竟有多丑？”
皇太妃微笑着摇摇头，有些话她怎
也说不出口。
两人不能聊得太久，皇太妃起身，“会告诉太后，说陛下感激小皇后帮助，但是对崔家仍无好感。”
“好。”韩孺子开始考虑怎才能在听课中途硬闯仙音阁，虽然两处相隔不远，对于皇帝来说，却不啻于场千里奔袭，皇
回想罗焕章形象，韩孺子由衷地说：“东海王真是幸运。”
皇太妃微笑道：“是崔家幸运，当时罗师正在京城访友，这位友人恰好得罪崔家，罗师为救人才同意进府担任西席职，可他不是崔家人，从前不是，现在更不是，罗师和他教出弟子们，向来反对外戚干政。”
韩孺子心中信任又多几分，终于问到最重要事情：“要怎样才能制伏左吉？”
皇太妃沉默会，“左吉事情太丑陋，不想说，只能告诉陛下：每天上午送陛下前往凌云阁之后，左吉都会去附近仙音阁休息，陛下若能出其不备闯进去，十有八九会捉到他把柄，只需威胁说要将事情捅到太后那里去，左吉就会老实听话。”
韩孺子挠挠头，皇宫里总有“能做不能说”事情，这让他困惑不已，“左吉把柄连太后都不知道，皇太妃怎会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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