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后在哀悼皇帝,那是她亲生儿子。”
“呸,怎会有你这笨家伙?就算伤心欲绝,太后也得先立新帝,这是惯例,这是……这是太后职责,而且她将咱们两个都软禁在身边,表明她神智非常清醒。”
东海王轻轻地推窗,“过来帮忙。”
“啊?”
“要逃出去,大臣们会立为帝。真后悔没在东清门跟那群太学弟子块走,全怪他们,只会嚷嚷,就没有个真敢上来动手,景耀那个老太监把按得死死。”
总说‘们崔家’呢?你应该也姓韩吧?”
“废话,当然姓韩,可是——”东海王声音本来就很低,这时压得更低,“韩家子孙太多,根本不把皇子当回事,大家只盯着皇帝个人,在崔家,每个人都喜欢,即使只是东海王,他们也喜欢,所以更喜欢崔家人。”
或许是不小心说实话,东海王突然改口,“但确姓韩,叫韩枢,毫无虚假皇子,大家都说跟武帝长得最像。你叫孺子吧?为什起这样个怪名字?这肯定不是真名,咱们这辈名字都是木字边。”
“……就叫孺子。”韩孺子不太确定地说,“母亲说……武帝见过,称赞‘孺子可教’,所以……”
东海王大笑出声,急忙闭嘴,听会,发现这笑并未引起外面注意,才笑道:“你娘真会编故事,你信吗?”
韩孺子跪起来,但没有帮着推窗,“你逃不出去,这里是太后寝宫,前后有两道门户,如果你想走蓬莱门话,还要经过三重门户和四条长巷,更不用说随处可见禁军。”
“你……居然记得进来路径?”东海王感到惊讶。
“记得不是很清楚。”
东海王嘀咕道:“虚伪家伙,差点把给骗过,这种人怎能留?”
暖阁房门在响,东海王来不
韩孺子不吱声。
东海王在韩孺子肩上重重推下,“没意思,你娘是宫女出身,没教过你怎讨好别人吗?”
韩孺子仍然不吱声,东海王颇觉无趣,跳下椅榻,回到大床上,倒下接着睡。
韩孺子睡不着,他想念母亲,点也不喜欢皇宫,更不喜欢共处室同父异母兄弟,慢慢地,他思绪转到杨奉身上,幻想着那名太监正在某处与群敌人战斗,为是……韩孺子希望杨奉能赢,可他真不想当皇帝。
东海王蹑手蹑脚地又来,摸上椅榻,朝窗而跪,忧心忡忡地说:“事情不对头,非常不对头,皇帝已经死,有资格继位就咱们两个人,太后应该早就立为帝,她在等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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