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秦听出禹明平静嗓音下翻涌痛苦和苦涩,心疼感觉瞬间盖过好奇和赌气情绪,如果揭开心结会让禹明如此难过,她宁肯不往下听。
她打断他说:“禹明。”
禹明固执地往下说:“这人是独生子,虽然他父亲和母亲工作都很忙,很少整天在家陪他,可这个男孩还是生活得很幸福,也许正因为过得太幸福,惯出他身臭毛病。当时他父亲公司正筹备上市,母亲也在申报课题来争取医院升职机会,男孩发现父母没多少时间监管他,开始学着放纵自己,在邻校几个狐朋狗友影响下,他逃学、打架、整晚在网吧打游戏,没多久母亲知道儿子变化,万分焦急,虽然她工作很忙,还是想方设法将重心放到儿子身上,白天接儿子放学,晚上修正他写功课,有几次因为男孩逃课,还关过儿子禁闭——
“心旦野,很难再收回来,在男孩当时世界里,‘玩’可比学习有意思多,但因为母亲拦阻,他就像被捆住手脚,行动上受到太多限制,而且因为母亲责罚,母子间矛盾次又次升级,以至于有段时间,男孩听到妈妈声音就觉得反感。”
禹明声音越哑涩,舒秦口中阵发苦。
有些事情,过不去只有他自己,个人扛着就可以。可也许他根本就想错,舒秦情愿分担他不那光明面,也不愿他在某些时刻将她推远。
他走到舒秦身后,这回,不顾她挣扎,将她拉到自己身前,紧紧地搂住。
舒秦想要挣扎,可是禹明抱得那样紧,让她连呼吸都有点困难。
沉默中,舒秦低声说:“放开。”
“不放。”禹明回答得很坚定。
“相比之下,他父亲比母亲温和多,父亲本来工作就忙,最近更是经常出差,也曾到学校沟通过儿子问题,但父亲表现得很有耐心,与儿子沟通时候,也不会像母亲那激烈。在男孩心里,父亲形象很高大,电视和网络上,到处可以看到父亲创业史,他知道父亲是个成功商人,很长段时间里都视父亲为偶像。
“后来有人说父亲在外面有女人,男孩嗤之以鼻,因为父亲对母亲如既往尊重温柔,只
他低声说:“跟你说个故事吧。”个人走这久,他真很累。
他嗓音在舒秦头顶盘旋,低缓、涩哑、疲惫。
舒秦被种莫名压抑情绪所牵引,慢慢停止挣扎。
禹明平静地说:“十几年前,有个男孩很不懂事——”
不习惯倾诉,仿佛在用把生锈钥匙在开锁,需要费尽力气才能转动钥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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