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
“
要和你决斗。”少年语气冰冷，腰带里别着可笑
剑，
手拎着蒙面黑布。
“哈，你喝多
？疯？还是不想活？”
铁寒锋以为徒弟是在开玩笑，可是杀手本能很快就告诉他，这个少年是认真。
顾慎为要和师父决斗，他有机会趁铁寒熟睡时动手，那样做更符合杀手规则，铁寒锋虽然梦中也有自卫能力，终归比清醒时差许多，而顾慎为，早已不是几个月前学徒。
这是种仪式，也是种象征，他要面对面地杀死师父，还恩报怨次解，这也是对《死人经》剑法考验，他若是没本事杀死铁寒锋，也就没本事报灭门之仇，还不如死在师父刀下。
铁寒锋做个好梦，梦里他住在北城大房子里，身边簇拥着许多绝色美女，个小子绕着他叫“爹”，长得有点像自己徒弟欢奴。
睁开双眼他还沉浸在好梦中，时间没认出自己住地方。
他真认不出自己住屋子。
铁寒锋揉揉眼皮，睁大眼睛，没错，这是东堡石头房子，身下也还是自己躺椅，只是——切都太干净。
遍地酒壶、酒杯、纸团、断刀，躺倒椅子，等等杂物，全都不见，地面干净得好像被飓风扫过。
“不叫杨欢，也不叫欢奴，姓顾，叫顾慎为，如果你还记得，那个被*污女人是姐姐。”
铁寒锋面皮抽搐几次，既想皱眉，又想嘲笑，“顾慎为？你已经死，亲眼见过人头。”
“那是假，八少主两次拿回来人头都是错，他骗过独步王，也骗过你们。”
笼罩在事实周围迷雾终于消散，铁寒锋看清真相，心肠马上硬起来，“嘿，小子，你胆大倒是挺大，可是太蠢，你放弃最佳暗杀时机，竟然跟那些蠢笨刀客样，想跟决斗。”
顾慎为双手展开黑布，没有戴在头上，而是用它蒙住双眼，在脑后打个结，“万事总有例外。”拔出剑，将剑鞘扔在地上。
床上被褥整齐，柜子闪闪发亮。
铁寒锋隐约记得睡梦中好像见到有仆人在打扫北城大宅，可是现实中谁会做这个活？他只有个徒弟，虽说当过奴仆，可是除打架杀人，从没见他扫过地擦过桌椅。
他站起身，走出房门。
院子也被彻底清扫过，连张纸片都没留下，兵器架立在墙边，几柄带鞘狭刀横在上面。
院子下子显得大好几倍，铁寒锋倍感不适，先在自己胳膊上掐下，确定这不是梦中，然后看着站在庭院中间徒弟，“这他妈是怎
回事？赶走也不用这快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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