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怎样？”
钟衡退回角落，坐在软椅上，默默地寻思
会，“
想解决问题。”
“以为你要找出真凶。”顾慎为话带讽刺。
“只想解决问题。”
“是你
‘问题’，现在就要解决吗？”
钟衡站起身，走到尸体前，“又是金鹏堡狭刀杰作，刀法也像。”
“不像。”
“哦？”
“金鹏刀法要快，刀进刀出只是瞬间事，所以刀口非常小，比狭刀宽度还要小。沈燕诗伤口是狭刀造成，但凶手是慢慢刺入，停留会才拔出来，所以刀口要大点。那个婆子，伤口不深，留血过多而死，不是金鹏刀法刀毙命风格。”
说完之后，顾慎为自己也很惊讶，他在东堡见过无数具尸体，从未特别关注过伤口，可是差别在他看来却是如此明显。
轻脚地上楼。
没有仆人身影，大概也被打发走。
卧室门也是虚掩，顾慎为倾听会，发现里面没有呼吸声，任何人呼吸声。
将门推开条缝，顾慎为闪身进去，马上看到两具尸体，他悄悄地走过去，俯身查看，是沈燕诗和服侍她婆子，个小腹中刀，个脖颈被砍。
死人眼睛圆睁，比生前还要大，散发微光，丧失真实感，却让顾慎为感觉更加敏锐，从脖子后面顺着脊柱掠过道寒意。
“不，金鹏堡给你三天时间，不会抢走分毫。”
顾慎次渴望身边能有柄刀，强烈到嗓子干涩心痒难耐。
两人沉默会，钟衡突然开口，“你没有明白意思？”
“不懂猜谜。”
角落里男人发出善意笑声，“‘真相’与‘问题’截然不同，不妨打个比喻，屋子里有人丢百两银子，追查真相人想知道银子到底存不存在、有没有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钟衡蹲下身，甚至在两具尸体伤口上摸会，“杀这个女人时候，凶手离她非常近，很可能是手搂着她，手持刀刺入。杀老女人时候，凶手用自己不擅长平砍刀法。”
“你相信？”
这是顾慎为第二次问不同人同个问题。
“不定，刀法由慢变快不容易，由快变慢却很轻松，而且你又这
快发现凶手破绽。”
他转过身，看到角落里坐着男人，像死人样没有呼吸声，但确确实实是活着。
“在想，凶手是不是会再回来。”角落里男人说。
“或许凶手正在等替罪羊。”
顾慎为放弃逃跑意图，因为两人互相认识，他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是位高手。
“或许凶手正等着这场好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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