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下山,腰酸腿疼,点不比上山轻松,因此极少有人再开口,途中陆续碰上其他野林镇少年,只要看见小秋和沈昊,他们立刻停止攀登,转身块下山。
数百级石阶之后,少年们回到片平时休息山腰平台上,意外地听见二良沈休唯欢呼声。
平台宽七八步,长二十余步,向山崖里面凹陷数尺,勉强可以遮挡风雨,数名少年正围着堆篝火欢快地叫叫嚷嚷。
“烤鱼!”小秋下子闻出来,这正是从前在野林镇放牧时跟伙伴们块烹制食物时熟悉香味。
果不其然,二良沈休唯扭头招手,“快来,今天有大餐,天天吃素,快把馋死啦。”
头顶云雾缭绕,偶尔有山风吹来,露出山顶大殿角,得有极佳眼力,加上定运气,才能看得清楚。
沈昊叹口气,用最后点力气将自己扔在石阶上,擦擦脸上汗珠,问:“今天多走几级?”
“五十级。”小秋同样满身大汗,脚在上,脚在下,双手按在地面上,使尽全身力气终于多踏上级石阶,随后也坐倒,长出口气,“太难,越往上阻力越大。”
快个月,块登山孩子越来越少,想取得进步也越来越难。
“孟都教是不是在逗咱们玩?听说没有内丹道士永远也不可能登上老祖峰。”
“菜里不是有肉吗?”大良沈休明纠正弟弟说法,脸上神情却也是馋涎欲滴,镜湖村饭菜口味素淡,大碗菜里也不过三四块肉,兄弟俩虽是穷人家孩子,但是野林镇靠河,鱼蚌可没少吃,对此地荤腥极少饭食很不适应。
鱼已经烤好十来条,二良沈休唯早已等得不耐烦,立刻抓起条用嘴撕下大块来,边嚼边说:“人都齐,可以吃吧?真是走运,盐包什都没有丢掉。”
少年们蜂拥而上,手快抢条,手慢就只等抓耳挠腮地等下批。
“觉得孟都教不会开玩笑。”小秋遥望峰顶,回忆自己在上面所见所闻。
沈昊站起身,做出最后次尝试,不行,他级也迈不去,“小秋哥,下山吧,待会连晚饭都赶不上。”
三十几级石阶以下,他们碰见芳芳和愣子慕飞黄,后者累得瘫倒在地,芳芳背靠山崖,大口呼吸,脸颊红扑扑,看见小秋下来,绽露微笑。
“二良呢?”小秋私下里还是习惯叫沈休唯小名,往常二良都会跟芳芳、慕飞黄在起,并且死活要比芳芳多踏上级,今天却不见踪影。
芳芳时说不出话来,慕飞黄答道:“半路被他哥哥叫下去,不知道什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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