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万法术。”小秋发出惊叹,“那得多长时间才能全学会啊?”
“法术虽多,可用者却不多,常用者不过数千,至极者寥寥百余,余皆不足为道。”
“那你悟出法术肯定是最强?”小秋刚问完就后悔,这是在触人家痛处,梅婆婆之前说过,梅传安从“虚空中采摘珍宝”只是说说而已。
梅传安微微眯起眼睛,“它不是最强,它是与众不同,它……”
梅传安呼吸突然沉重起来,右手捂着心口,面露痛苦之色,梅婆婆忙上去搀扶,他摆摆手,示意母亲不必过来。
去拿点水果。”
梅传安早已与真实世界脱离,他甚至感觉不到系在腰上粗草绳,身躯笔直,在母亲与客人说话时候,直仰头望夜空,似乎在等天意指示,或是倾听虚空中命令。
过会,他重新开口,语速开始很慢,字斟句酌,然后逐渐加快,越来越快,好像时间不够用似。
“大道之初,始生三祖,三祖传火,分为九祖,是为九大道统之立。彼时道火初燃,法术不过三百,祖师立誓,不满十万此身不动,于是道门兴盛,弟子众多,可与魔族战。魔族,bao虐,戕害生灵,生吞人骨,活饮人血,夺人之产,灭人之族。祖师亲率三千弟子下山,凡五战,终灭魔族,毁其形体,斩其退路,逐入虚空,禁封其门。经此五战,道火大衰,祖师弃世,十万法术百不遗……”
梅婆婆搬来小凳小桌和数盘杏梨,用极低声音说:“如果你们能提些问题,他会更高兴。”
“它是条信息。”梅传安声音恢复正常,却没有那股激昂慷慨,反而显出几分沮丧与茫然,“还没有参透,远远没有参透。”
“左流英是不是在帮你?”小秋决定直接询问,他来这里可不是听什新法
“问题……”小秋挠挠头,“梅道士,道火……为什要叫道火?”
梅传安指着小秋连连点头,“道之火,其妙不可言,其用不可知,非有道根者不传,非有际遇者不燃。此火非凡间自然之火,亦非道门五行之火,此乃奥义之火、智慧之火,减之又减不为少,增之又增不为多,天地因之小,尘芥因之大……”
小秋望向芳芳,希望她能想出其它问题来。
“禁秘科是专门寻找那些失传法术吗?”芳芳开口。
“重建古老法术只是方面。”梅传安换种语气,没那快,用语也没那深奥,“最重要是新建更强大法术,早在第十代祖师在世时候,九大道统已经拥有二十万法术,此后日益月累,迄今已达百万之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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