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弄养老保险,拆迁赔偿,补登户口,还有办临时居住人特别多,从早忙到晚,分钟都不能歇,你爸又不在家,下午还得跑回去关窗,现在你哥又生病,天天累死。”
楚洮转过头来,从纸抽里抽张纸,给宋眠擦擦脖子上雨水。
“妈,你辛苦。”
宋眠见楚洮没什反应,放心。
她躲躲楚洮手:“你赶紧给自己擦擦吧,没怎湿。”
楚洮彻底湿透,头发湿漉漉贴在额前耳鬓,浓密睫毛卷在起,细小水珠摇摇欲坠,仿佛下秒,就要滴在他眼睛里。
他喉结动动,伸手摸把脸,把脸上雨水擦干净,低声道:“抱歉。”
宋眠深吸口气,怒气冲冲回驾驶位。
楚洮垂下眼,拉开副驾驶门。
他看见楚星宁强忍着难受,支起身子,抬起薄薄眼皮,有气无力道:“妈,你喊什。”
淮南中门口挤满私家车,宋眠车停在马路对面。
楚洮花好大得劲才在众闪着灯,鸣着笛车群中找到自己家。
件衣服挡不多少雨,他搂着楚星宁,能感觉到楚星宁冻得微微发抖。
楚星宁头重脚轻,烧很难受,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,被风吹,皮肤冷发紧。
宋眠火急火燎从车上下来,跟楚洮起,把楚星宁扶进后排躺下。
“嗯。”楚洮把纸巾收回来,在自己脸上随意擦两下。
其实他也不用擦,因为已经湿透。
不过如果能让宋眠安心,他还是会做。
这大概就是母子之间默契。
被楚星宁提醒,宋眠也
车外大雨滂沱,细密雨珠在明亮路灯下,泛着蜜黄色光。
光点像密不透风子弹,砸在地面,砸在车窗,水花四散奔离,分崩离析,涌入浓稠黑暗。
马路两侧洼面已经积半指深水,车轮胎泡在污水里,卷就带起片浪纹。
车内暖风开着,宋眠冷静点。
她扫眼楚洮,发现楚洮只是沉默望着对面教学楼,脸上没什表情。
楚星宁皱着眉,紧紧闭着眼睛,缩成团。
楚洮下意识伸手替宋眠挡着雨,哪怕杯水车薪:“妈,你快上车吧。”
宋眠“嘭”声把车门关上,抬手推开楚洮胳膊:“怎回事!你哥怎发烧!”
楚洮手腕被宋眠拍有些发疼,他怔下:“哥他整天都不太舒服。”
宋眠摊开双臂,有些失控比划着:“为什不带你哥去校医院!为什要挺到现在才告诉!你哥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?烧坏怎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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