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也没有提出要帮付,所以猜她可能跟样,手头吃紧。
还喝酒——苹果酒、啤酒、最便宜红酒。开始自己卷香烟抽。
白天,去公立图书馆,继续《八重奏》相关研究,或罕见地写点文章。晚上,在家里用打字机把它们打出来。听收音机或留声机唱片,然后看书。会去经常去酒吧,康沃利斯,买半品脱苦啤,每周去两三次。身体健康,自力更生,但没钱。只是——只是——在勉强维生。这就是九七五年,个年迈文人伦敦生活。
(事后补记。九八二年。当时完全不在意,但这些年来,在贫如洗岁月里,时不时会回想起那天早上在纽约,当梦迪/萝拉为自由拼命奔跑时,施密特先生对着吼出那句话。你这窝囊英国佬!窝囊废……猜,他认为这是他能想出最侮辱人话。可这样咒骂对英国人——或者对欧洲人来说——并没有什真正作用,是这样认为。们很清楚,最终们都将成为窝囊废,所以它便失去羞辱效果。在美国不是这样。也许这便是两个世界最大区别——对窝囊定义。在新世界里,它是最极端羞辱;在旧世界中,它只会让人产生啼笑皆非同情。不知道泰特斯·费奇对此会有何话说。)
5月7日,星期三
去旅行者俱乐部和彼得(斯卡比尔斯)共进午餐。在集市小摊上买件新衬衫(八十便士),再加上深蓝色套装和皇家海军志愿军预备役领带,觉得打扮还不错。往头发上抹点油,把它梳平。鞋子看起来有点可疑——尽管拼命擦过,但这双鞋仍显得有些破旧。无论如何,觉得自己打扮得还是挺时髦。
彼得变得很胖,面红耳赤,喋喋不休地抱怨着:他血压、他令人生厌孩子,以及在海峡群岛[1]无聊透顶生活。说,如果金钱迫使你生活在你不喜欢地方,那拥有这些钱还有什意义?他反驳,也不明白——但他无法说动他会计师。利用这个机会大吃特吃——就着咖喱浓汤吃三个面包卷,就着烤羊羔肉吃三份蔬菜,接着又吃苹果酥皮奶油点心和奶酪拼盘里块三角形文斯勒德干酪。彼得现在不能喝酒(他觉得自己有早期糖尿病症状),于是独自享用半瓶波尔多干红和大杯波尔图葡萄酒。他送到门口时,注意到他走路有点跛。他问见面以来第个关于问题:你在忙什呢,洛根?忙着写小说呢,说。很好,很好,他含糊地回答,接着又问还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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