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说。”
2月27日,星期五
今天三十六岁。这是不是意味着是个中年人?也许这个称号应该等到四十岁再接受。芙蕾雅给烤个蛋糕,海绵蛋糕(她不知道从什地方找来真正鸡蛋),还在上面插三支红色蜡烛和六支蓝色蜡烛。史黛拉非要吹蜡烛。“你几岁,爸爸?”她问。给她数着蜡烛。“九岁。”说。芙蕾雅看着:“看看这是谁家大孩子呀?”
抛开这场战争,猜你确实可以说,再幸福不过。只有两件事让烦恼——莱昂内尔,和书。和莱昂内尔见面次数越来越少——部分是因为工作,同时也因为洛蒂[15]再婚。莱昂内尔快九岁,对来说,他几乎就是个陌生人。还在担忧:
2月20日,星期五
和彼得(斯卡比尔斯)起吃午餐。他看起来瘦削憔悴,病恹恹。他说他孩子们现在跟他父母起生活。他不能待在马洛房子里——那里有苔丝鬼魂。他跟苔丝父亲克拉夫大吵架,克拉夫冲着他大吼大叫,两人差点动手。表示同情:事情太糟,场可怕悲剧。接着,他告诉他正在接受教导,准备加入罗马天主教。
:你到底为什会有这样念头?
彼得:内疚吧。觉得苔丝在某种意义上是被逼死。
:别说傻话。她又不是z.sha,是吗?
彼得:永远都没法确定。就算那是个意外,也敢肯定,她掉到水里之后是想死。
说他需要是心理医生,不是牧师,可他不为所动。他说他希望上帝重回他生活。说,好吧,陪你从小长到大那个上帝,你们圣公会上帝有什问题吗?他太软弱,他说,他太通情达理,太善解人意,他并不是真想干预世事——他更像个完美邻居,而不是神。需要感受到上帝可怕怒火,以及他将对实施惩罚,他说。圣公会上帝只会露出悲伤表情,责备番而已。
“看看们俩,”越说越愤怒,“们坐在这儿,两个接受过高等教育又精通世故作家,说着天堂里上帝。这全是胡说八道啊,彼得,全都是。你要是想让自己心情好点儿,还不如给太阳神献祭头羊呢。这和你现在说这些意义相近。”
他说不明白:要是个人没有信仰,那他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。意识到,他“信仰转变”应该是某种形式赎罪——他需要这种惩罚。他告诉他正在写本关于苔丝和两人共同生活书。
“本书?传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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