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中回响着西班牙乐曲。嘴里似乎能尝到腌鳕鱼和墨西哥薄饼油腻滋味。在阿尔梅里亚妓院,鹰钩鼻女孩向走过她门口敞开睡裙,给看她裸露
晤士报》上字谜游戏,十点钟喝杯金汤力,午餐时再喝瓶红酒。接着,去书房,趴在书堆上打盹儿。下午,喝杯威士忌加苏打水,然后去散步、洗澡、换衣,调杯鸡尾酒,吃晚餐,继续喝更多红酒,最后以杯白兰地和支雪茄作为结束。洛蒂倒像是进入七重极乐世界。还只有二十七岁,可人生不知怎如同遭遇伏击。在外面世界里,写两本书正在热销,名字出现在报纸和杂志文章上;可在这里,在乡村炼狱中苦苦煎熬。和岳父岳母见面过于频繁。安格斯时不时从伦敦来小住,可不敢邀请其他朋友。们举行晚宴派对,们受邀去参加别人晚宴派对,在这些派对上,总是尽可能多地喝酒。每隔两周,会去次伦敦,跟华莱士、罗德里克及母亲见面,还和其他有空起吃午餐朋友见面。不再收到伦敦派对邀请——结婚和搬到诺福克事似乎将从伦敦城每张宾客名单上除名。
百无聊赖,
在这虚无夜总会中,们生活是什。
(莱昂—保罗·法尔格[32])
7月10日,星期
洛蒂刚从诺维奇看完医生回来,她告诉,她怀孕。预产期在十二月初,那,应该是三月怀上。你三月份在干什,洛根?不记得。你有什感觉?说实话。感觉麻木、震惊、恐慌、愤怒。你知道自己要当爸爸,开心吗?责怪自己——浴室里有满满抽屉安全套,可没用。定要冷静。们之前从没讨论过生儿育女话题。
洛蒂兴奋极,可看到脸上表情后,她便开始哀号。安慰她,说这个消息虽然意外,但实际上,高兴得不能再高兴。她停止哀号,给她母亲打电话。打完电话后她回来说,艾斯莱德和伊妮德定要让们今天晚上开车去艾奇菲尔德共进晚餐,以示庆祝。委婉地问洛蒂,她有没有采取避孕措施。她承认,她有时候会忘记——可这都不重要,是不是,亲爱?这定就是命运。注定命运。
8月
洛蒂不舒服。她很脆弱。胎儿健康至关重要。这多年来,头回没在夏天出国旅行。在对旅行向往中痛苦挣扎。伦敦都空,大家都走。满脑子都是关于西班牙怪异梦境。
阿利坎特。卡塔赫纳。从塞维利亚到格拉纳达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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