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
油光发亮,向后梳着,没有分开。他站起身,把报纸放回架子,又去取来。头版头条全是庞加莱[12]糟糕健康状况。
“这好天气却生病,真可怜。”用法语说。
他看着,微微笑——他当然不认识。感觉很尴尬,意识到跟他妻子做过几十次爱——操她几十次呢。很想股脑儿脱口而出——们是怎样以各自方式关爱安娜,们是怎样分享着她,给她那些小费应该也帮他不少——好像这样说出来以后,们就能更熟悉彼此。
总而言之,他说几句庞加莱年老力衰话,没有听懂,因为他法语说得像连珠炮样快,而且夹杂很多俗语——说真,他法语简直是无懈可击。
们回到各自座位,开始漫无边际地闲聊。他看得出来是英国人,他说,是从口音推断。接着,他又像所有法国人样礼貌地补充道,法语也说得相当好。耍个心计,说感觉他也好像有点点口音。这话让他大吃惊:他可是在巴黎出生在巴黎长大,他宣称。把话题引向报纸上德国**主义者,bao动新闻,说他们应该出动军队,并顺便问他有没有参军经历。他说他曾在九四年应征入伍,但由于肺不好被拒收。又请他喝杯酒,解到更多情况:他以前是个旅行推销员,可他公司破产,从那以后……他看看手表,说他得走,他和握手后离开。看来,他显然不是什白俄罗斯军队上校。
6月24日,星期
萨姆纳
不在家时,母亲重新装修房间(这是什奇怪强迫症?),在这个过程中,有半书好像都找不到。“哎呀,可从来没碰过你书,亲爱,”她说,“搞不好是漆匠,是他偷。”在储藏室找到它们。她还把玛丽·罗兰珊画挂到楼下厕所。拿回来。们有辆新车,福特。
早上,去斯普莱蒙特&德鲁出版社,在小饭馆午餐时,罗德里克告诉个新消息,他们不得不将《思想想象》推迟到九三〇年春季出版。出版计划排得太满,投稿作家太多——都是这种蹩脚借口。大伤脑筋,感觉陷入迷茫:是个作家,但还不是真正作家,真正作家应该有已确实出版书——你可以把它拿在手里,可以去书店买到它。罗德里克说,他很喜欢从巴黎发来稿子,说不定可以再多写几篇,并收录在精装文集里。
“那小说怎样?”激动地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