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汇报完情况，严谨只“嗐”
声说：“你太老实
，才跟她要二十三万，太便宜她。”
“二十万。”季晓鸥纠正，“还有三万，算别人
辛苦费。”
“啊？谁这
不够意思？告诉
，帮你弄回来。”
“算。”季晓鸥无精打采地说，“认倒霉。老店要扩大，省着点儿花，二十万也勉强够装修费。至于那些产品和太空舱，就当丢辆丰田佳
还有别用处。”
季晓鸥瞪着他：“干吗？”
林海鹏再叹口气：“你别这看着，再怎样也不会害你。不意思下，你今天恐怕不好出派出所门。”
季晓鸥拿着钱犹豫下：“不至于吧？”
林海鹏讪笑：“那你可以等等看，看说是不是真。”
存完钱回派出所，两人路上再没说句话。等回到派出所，似为避嫌，林海鹏连眼神都不肯和季晓鸥交汇。双方签完免责声明，办案警察指着季晓鸥对林海鹏说：“二位先走，和她还有点儿其他事。”
林海鹏起身道谢，和警察握手，然后带着那姑娘离开。临出门前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季晓鸥，微微欠身道：“别忘说话。保重，们回见。”
终于等到办完事，迈出派出所大门，季晓鸥站在路边愣会儿。她原是想给严谨打个电话，却想起林海鹏在银行时说过句话。他说是“个高干子弟官二代”在帮她周旋。当时没往心里去，这会儿想起来倒起疑心。他说到底是那个“许胖子”还是严谨？回想起与严谨相识以来点点滴滴，季晓鸥发觉自己漏掉很多令人生疑细节。依着她脾气，恨不能立即打给林海鹏问个清楚，可惜没有他号码，只能作罢。但她心里昨晚刚鲜活起来那点儿不能见人小心思，像晒在阳光下冰雪，又迅速消融下去。
和很多年轻姑娘样，季晓鸥也没少做过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嫁入豪门从此不劳而获美梦，但仅限于做梦而已，从未想过付诸实施，因为她已经二十七，早已过相信奇迹年龄——像她这样每天坐公交地铁吃路边大排档穿淘宝衣服女人，遇到年轻英俊多金又专情有钱人概率几为负数。退万步，假如严谨没有性向不明嫌疑，她若哪天想不开也许就豁出去试试。可严谨既有喜欢男色前科，昨晚即使见到他前女友，也难以洗脱他男女通吃嫌疑。季晓鸥没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勇气，敢拿自己半生性福去赌把运气。
但不管怎说，严谨电话还是要打，帮她忙，总得跟人交待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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