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晓鸥。”严谨又叫她,拉过她手将个YSL纸袋递在她手里,“昨晚上落下。”然后趁机抓住她手用力捏捏,“别害怕,别听他们吓唬你。不管什时候你需要,定会在。”
季晓鸥没动,怔怔地任他把自己手放在手心里揉搓着。严谨手温热宽厚,竟从他手心里传递过来种叫作温暖东西,具有让人镇定力量。也许就是在那瞬间,她才似乎意识到,原来人类手心温度,在不同人身上,竟会分为0度、36度以及100度几种类型。
她听到自己心在狂跳。直到严谨放开手,“去吧。完事儿给个电话。”
季晓鸥进派出所,办案警官还是昨天那个中年警官,但脸色缓和多。他掰开揉碎苦口婆心软硬兼
热,往往让人忽略头顶蓝天白云,只有透过深色遮阳膜,才能在清凉错觉外感受到天空澄澈。等她回过头,脸上已是派平静,然后她开始说话,和严谨方才言语毫不搭界。
“你知道吗,三年前打算开店时候,只有三万存款,妈不同意做这行,爸背着她把五万私房钱借给。这点儿钱根本不够请装修公司来装修,就去找路边游击队,道工序道工序地跟人讨价还价,老有人欺负是个女,跟那些工人没少吵架,有次差点儿打起来。总算装完,手里只剩下两百多块钱,可是店里窗帘家具和设备都还没买呢,最后是奶奶教会里姐妹,几百几百给凑五千块钱,才把店开起来。他们几分钟就把三年心血砸个稀巴烂,还得跟他们私,这叫什事儿啊?”
这通感慨让严谨第次察觉到和季晓鸥之间代沟。他觉得季晓鸥想法实在年轻幼稚,谁做生意没有吃暗亏机会?形势比人强时候你就得低头。不过他多少明白季晓鸥昨天为什会靠在他身上哭泣,于是硬挤出脸沉痛神色道:“有时候你得认命,还有没杀人给当杀人犯毙呢,可比你冤多。”
许志群坐在前面直没有出声,这时插句:“那女是某位领导大秘小蜜,不然这事儿没那难办。也幸亏她是这身份,怕把事情闹大,才肯出钱摆平此事。”
严谨就着这话追问:“胖子话,你听明白?”
季晓鸥苦笑下:“明白。”
“真明白?”
“真明白。”
“那你进去吧,别不用管,就记着件事,手拿钱手签字。”
季晓鸥撩起眼皮,见车已经绕回来重新停在派出所门口。她点点头,推开门准备下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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