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谨半天没有说话,良久才说:“季晓鸥,好歹也追你这久,就是块石头它……它也该焐热,你就没点儿感觉?”隔着电话,严谨声音时而清楚时而模糊,好像带上点儿隐约苦涩。
季晓鸥身体里不知什地方似有根细弱琴弦嗡地颤动下,她愣片刻,突然又烦躁起来:“半夜两点不会回复这扯淡问题,你洗洗
林赶紧把她推进卧室:“你先歇会儿,来来。”
季家父女俩面对面时候,还能各自心平气和地正常沟通。听季晓鸥抽抽噎噎讲完事件经过,季兆林没多说话,只跟季晓鸥说:“事情已经这样,咱就认倒霉吧。不想开店你就换专业考个研究生去,要还想开店,钱不够爸妈给你添上。不过晓鸥,你脾气得改改,在外边不比家里,退步海阔天空,做事儿得给自己留点儿后路。”
季晓鸥不服气:“做得光明正大,是正常商业竞争,有什错?他们凭什砸店?警察不管就向法院起诉,不能白让他们砸。你们总这样,从小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事,回家来点儿安慰都没有,就只会让先检讨自己。”
季兆林只好摸摸她头发:“先睡吧,以后再说。”
夜里季晓鸥睡得很不踏实。头上有伤,只能用种睡姿平躺着,闭上眼睛,就看见把雪亮西瓜刀对着她当头砍下来,好容易有点儿睡意,却不时被头皮处尖利疼痛从睡眠中硬生生拔出来。直到后半夜,总算迷糊过去,冷不防被阵砰砰振动声惊醒。
季晓鸥身冷汗睁开眼睛,勉强从熟睡状态切换到半梦半醒,找半天声源,才发现是床头柜上设置成振动状态手机。她摸过来凑在耳边,含含糊糊“喂”声。
耳边传来个舌头发硬声音:“你……你……还在生气呢?”
季晓鸥下醒透,将手机举到眼前看,屏幕上是严谨名字,最上方时间则显示着02:32。她当即想起自己破衣烂衫出现在他前女友面前那幕,不由怒火攻心:“你有病啊你?知道现在几点吗?生气?生什气?你那些破事儿跟有什关系?”
严谨显然喝高,大着舌头,说话都不利索:“季……季……季晓鸥,……跟你……跟你说啊……”
因为被活生生打扰睡眠,季晓鸥气得要死,用词就相当不客气:“你喝多找醒酒是吧?你知不知道最讨厌男借酒撒疯?知不知道最讨厌睡觉时被人骚扰?严谨告诉你,你都快把最讨厌东西占全。讨厌你知道不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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