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后空间不大,只有三平米样子,仅放得下张单人床和把椅子。严谨走进去,高大身板顿时把床前那点儿可怜空地填满,房间里便再没有多余地方。
刘伟没跟进去,貌似体贴地轻轻关上门。
严谨打量着四周狭窄空间,切都是灰蒙蒙,连床上被褥都似洗不净抹布,肮脏陈旧,皱巴巴毫无起伏地平摊在床铺上,如果不是露在外面头黑发,根本看不出那下面还躺着个人。
那人似乎在酣睡,方才那大动静都没有惊醒他。
严谨皱皱眉,整个地下空间压抑稠浊
道再也问不出什,“要是他回来,麻烦你告诉他,给他姐打个电话。”
出宿舍楼,季晓鸥沿着路边树荫,慢慢往学校大门走。此行没有任何结果,令她心情愈加忐忑,强压下去不祥预感再次浮上心头。
湛羽,你在哪儿?你到底干什去?
被季晓鸥百般惦记湛羽,此刻正躺在家地下旅馆里。
北京地下旅馆,大部分利用都是以前老居民房地下室或者人防工程,略作清理改造后用木板隔成个个单间,再廉价租给漂在北京外地人。
从阳光灿烂地面步踏入地下室通道,严谨眼前突然黑片刻,像是忽然从人间坠入未知第四空间,几十秒后视力才适应地下光线。眼前迷宫样通道狭窄得只容个人通过,不到2.4米层高,严谨稍微挺直腰板头就能顶到积满灰尘管道,通道两侧则是密密麻麻蚁巢样房门。整个地下室没有任何通风设施,夹杂着潮气和霉味混浊空气令人窒息。
推开那扇单薄房门前,严谨回头问身边刘伟:“大伟,你确认,他要见人是?”
刘伟龇牙笑,脸上那条刀疤让他笑容有些变形,落在严谨眼睛里就带点儿鬼鬼祟祟意味。
他说:“谨哥,蒙谁也不敢蒙您哪!本来这事儿吧,它挨不着管。下面兄弟怕出事才找到。他住这儿已经四五天,不吃不喝,又不肯去医院,就个要求,定要见您,问他找您做什他又不肯说。只好去问大哥,这不,大哥让把您请来。”
严谨瞟他眼,刘伟表情似笑非笑,言辞间流露出明显暧昧,提示着他对世间切事物污秽理解。严谨想说什,想想又闭上嘴,觉得自己犯不着在这种人面前刻意澄清。三合板钉成门扇被潮气侵蚀得变形,他推把没推开,刘伟已经上前,朝着房门用力踹脚,伴随着劣质合页金属与金属摩擦时让人牙酸声音,房门猛地弹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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