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自从余淖出国之后,毕竟已经很久没再这样叫过,突然听到这句顿时脸上烫,半晌才讷讷地接话道:“朝……朝之哥哥,休息室往这边走。”
然而宿朝之也不知道在想什,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称呼上变化,心不在焉地跟上去-
楼上这些包厢都是余家给醉酒宾客们准备,干净又豪华。
陆安生就这样静静地坐在窗边沙发上,倒杯热水喝着,也不做别事情。
过片刻之后,虚无空中缓缓地腾起股黑色雾气,逐渐地发散开去,个高挑身影从中优雅地踏步走出。
事情前车之鉴还摆在那,如今再加上席修然明显有些微妙态度,这让宿朝之多少有些怀疑是不是就不该把陆安生带来这里。
他沉默片刻,回头问陆安生:“今天结束可能要晚,要不让周行先送你回去。”
然而陆安生这次并没有听话,摇摇头说:“等你起。”
余老爷子今天本来就有别想法,听到两人对话后适时开口道:“小陆先生如果觉得累,楼上有单独包厢,需要话让人带你过去。”
陆安生笑着应道:“有劳。”
陆安生散散地抬眸,对于席修然出现没有感到半点惊讶,似笑非笑地勾勾嘴角,唯有道火纹状徽记从额前无声浮现。
席修然看到这道红纹瞬间分明愣下,片刻后神态不明地笑起来,左手双指合,微微俯身轻点右肩,做个妖族完整礼仪动作:“有眼不识泰山,原来是魔尊凤凰,失敬。”
话是这样说着,陆安生并没有从这样神态间看出见到尊上任何惶恐情绪。
他扫席修然眼,也是开门见山:“你是东临彭山分支?”
“分支?”席修然抬抬眼帘,笑得温和,“以前确实是这叫,不过如今大概要改改称呼。蛇族都已经覆灭那多年,
宿朝之朝那张脸上瞥两眼,第次有种看不透这个人感觉。
余老爷子当即招呼人来,这边刚安排陆安生离开,又笑着对宿朝之道:“宿少,要不要起去接待室坐坐,也给们个机会为刚才事赔个礼。”
宿朝之目送陆安生离开,看眼宴会现场那粉饰太平表象,确实觉得有些疲于应酬:“也好。”
余老爷子见余淖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,又好气又好笑地拍下他肩膀:“还不给你朝之哥哥带路?”
朝之哥哥是余淖小时候叫称呼,当时他整天跟在宿朝之屁股后面就像条小尾巴。这个时候余老爷子突然这提醒,显然是在打感情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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