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就是借酒浇愁。只要病魔还没真正伸出魔爪,喝得烂醉,通通不过分。
可是,还有许多人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传染,怎办?
反正没有解药,没有慰藉,只有无止境威胁和强制隔离措施,既然如此,何必还要继续尝试呢?
相信个完全不值得信赖社会,有必要吗?
相对地,也许有些人会有种感觉:恶犬们正龇牙咧嘴,准备扑向他们。
他们被押解在地上,任由绳索伸长,再伸长……
那些染上艾滋病患者该怎办?许多人存款用罄,没能修完在学校里课程,连原先住公寓都没。
既然博士论文在有生之年永远写不完,又何必动笔呢?
生命中最后几年读堆书,最后还不是被病魔无情地笔抹灭掉。唉,何必呢?
何必追求永远无法达到巅峰职业生涯呢?
边朝天翻个白眼,又点燃根香烟。
“看到没?就算这场病真让病到跪下来,这大半辈子还不是这样挺过来?而且还是完全自愿。想搞垮?门都没有!呸!”
1983年,人类对这种疾病解还不多。当时《无产阶级报》曾写道:“如果只有同性恋者会染上艾滋病这种致命恶疾,那,们乐观其成。”
在政治光谱另端,基督教会所主办《今日报》则写道:“除那些因为生产、正常夫妻之间因输血而不慎感染到艾滋病患者,基本上,所有染上HIV病毒人,行为都是偏差、有罪。”
在这座城市里,绝大多数人继续过着自己生活,仿佛什事都没发生过。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些事正在发生:年轻男性病不起,日渐消瘦、凋零,终至死去。
扑向那些身为带原者、罪有应得、不被解男同性恋者。
参加游行同性恋都有
反正可能活不过冬天,何必省什钱呢?
人生苦短,及时行乐啊!
体验人生,到处旅游,狂欢,无止境派对,享受再享受——在这年左右时间里,必须将辈子该享受、该体验完成,无遗憾。
是,在真正发病以前。在漫长苦难、折磨真正开始以前。
这是大家唯解事实:没有人能够逃得掉。
是,这不亚于和平时期场战争……
当生命已经走到最后阶段,他们通通不敌死神召唤,被押解在地上,任由伸长绳子量测他们死期。
就用条绳子,决定哪些人死期将至。
就用条绳子,量出哪些人可以继续苟活下去。
每个人生命,就用这种方式决定。没有人能事先知道自己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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