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想给死掉那家人烧纸。但整个寨子都搬走。后来承包寨子旧址整座山,开始种茶。
男人谈往事口吻几乎有点像在炫耀。安玥在身后说,妈出门,不等安红石回答,传来关门声响。女儿和自己几乎没有交流,倒是和外婆很亲。母女关系仿佛复制自己十六七岁时状况。要在往常,安红石会为安玥懒得多说个字模样感到焦躁,但今天她无心管那多。她恨不得揪住电视里男人问,你还记得为你,东风农场有人被关起来事吗?
直到二十来分钟纪录片结束,男人没有谈到他逃亡和被捕。给生活带来重大转折,对个人来说是某件事,经历同起事件另个人,可能只看作是短暂插曲。不值得记忆,也不会被提起。
要不是你,要不是你……安红石对着她最后也没记住名字男人,在心里恨声念叨。然而已发生事无可改变,二十年匆匆如梦,还有什可说呢?
和当年逃犯意料之外“重逢”,让安红石忍不住想起九七六年混乱雨季。那之后没多久,秋天,谢敛和傅丹萍结婚。
婚礼在十月,本来定是九月,毛主席去世消息传来,婚事便显得不合适,往后挪挪。在连队人们看来,谢敛和傅丹萍结婚也算是顺理成章。几个月前,逃犯事闹得风言风语,他俩被扣几天才放出来。到最后,他们当中是否有人和逃犯有关,两个人到底有没有在山上约会,除当事人,谁也没个定论。
只有安红石觉得,谢敛在疟疾康复之后开始追傅丹萍,方式有些奇怪。八月头上,谢敛买辆自行车,差不多隔天就会骑车下到连队。来也没什特别事,群熟人说说话,晚上他又回去。谁都知道他是来看傅丹萍,可是两人之间有种气氛,让人觉得待在旁边也不算妨碍,甚至好像他们都更乐于和朋友们混在道。
后来大家听说,邓小英跑去找谢敛谈次。许毅飞在场部瞧见。具体谈什,没人知道。想想看,她个搞不正当关系妇女,去找人家未婚男青年谈心,也很怪。就算大家都是上山打野食,难道就能概而论。
总之,不久后,谢敛和傅丹萍婚事定下来。很难说邓小英多管闲事没起作用。
和少数民族婚礼相比,他们婚结得可以说是简陋。领证,小夫妻和群熟朋友,加上老芮和曹会计,起到小街吃个饭,然后弄辆马车,从四连女生宿舍把傅丹萍行李搬到谢敛在分场宿舍,婚就算结成。谢敛要离开事,众人也已经听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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