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敛希望晚饭时间快点来临,如果还是曹方来送饭,至少可以试着解最新情况。他等啊等,等到日头偏西,进来个人,却是老芮。
老芮进门就说:“你昨晚直在和喝酒。既没有见过傅丹萍,也没有见过别什人。无论别人怎问你,你都要咬实,不能松动。”
谢敛愣愣,“芮叔,确实和你喝酒来着……可现在要这说,小傅怎办?”
“哎,你还有心思管别人……”老芮说着,门开条缝,曹方低声说:“芮支书,得走。”
就这样,老芮匆匆来去,留下谢敛脸茫然。他要到晚些时候,才会由杨场长口,弄清自己处境。
张背对背办公桌,谢敛和他空白信纸占边,曾连长在另张桌前坐下,和谢敛隔着两张桌子宽度。
“检查还没写?”曾连长问。
“不知道该怎写。”
曾连长点起支烟,“照实写就行。你上午开会那会儿嚷嚷不是很带劲吗?说傅丹萍在山上,是在等你。”
谢敛不吭声。曾连长又说:“其实有个小小疑问。你看,你腿不好。你们如果要约会,也不该约在山上啊。而且还是在四连附近山,从这边过去,得走个多小时,然后再爬山。”
直到黄昏,不再有人来。被关在屋里谢敛并不知道外界发生怎样变化,他只是由老芮那番话生出丝不安。起先是微弱不安,随着暮色加重不断增加,铺满四周。
没有人来送晚饭。
饥饿让人软弱,不安影子愈加浓重。
大概因为这间办公室没人用,悬在房间中央电灯泡是不知从哪里换下来十五瓦,照出片黄幽幽光。谢敛坐在桌前,对着被照成惨黄色稿纸。他试图回忆曾连长说过话,想从里面拼凑出线索。努力是徒劳。曾连长精得很,没透露
“是要走,所以啊,总不能让姑娘家到这边来吧。”谢敛忍不住想起邓小英。她和曹方在场部仓库约会,估计是因为害怕在四连再遇到蟒蛇。来去趟也不容易,只能说她劲头真足。
曾连长盯着谢敛看,后者把飘忽思绪收回来,问道:“傅丹萍怎说?”
“她怎说,你用不着知道。你先把你昨晚经过写遍,要是没什问题,就可以回去上班。”
“你们真觉得傅丹萍和什逃犯有关?”
“她昨晚行踪不正常,认为她帮助那名逃犯,而你声称,她是在等你。总有个人是正确。”曾连长扔下这句话就走,留下谢敛兀自发呆。他开始感到,自己头热地站出来,也许是弄巧成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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