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。你不在身边日子,希望他能在冥冥中护佑你。安红石不愿意接,她想说,真是,也不想想们家是为谁被整成那样——可她想到那张破纸是妈妈在抄家中小心藏存下来,便还是收起来。
泼水节没有想象中欢快气氛。他们吃完米干,刚走几步,就遭到场袭击。冷水从不知哪个角落劈头盖脸地泼过来,合唱队人全被浇个透湿。安红石第反应是骂人。她环顾四周,发现袭击者是几个丝不挂或只穿条裤衩孩子,他们身后还有两个穿紧身上衣傣族女孩,衣服凸显出胀鼓鼓胸部,正在交头接耳地说笑。少女和孩子们手里是盆盆罐罐,孩子们也在笑,露出换牙粉色牙龈。
“说泼就泼都没个提示啊。”有个男知青感慨道。
“就当洗澡好。”另个人无奈地说。
他们商量下,觉得群人目标太大,最好分头走。正午太阳照着几个湿淋淋人,更显出他们头发贴脑门狼狈。女知青身上,确良衬衫湿若无物,露出内衣白色轮廓。安红石自己不大在意,同时注意到,丹萍脸红。她跑到那两个傣族女孩们身旁,问她们可不可以借身衣服。知青们当中,几乎没人有安红石这样语言天赋,她不仅会说简单傣语,彝族话、哈尼族话和布依族话也能讲个几句。安红石自己也认为,要不是生在这个无法念大学年代,她定会学几门外语,做个专门人才。
不会儿,她和丹萍就穿上干净高腰筒裙和短上衣,换下湿衣服晾在人家院子里。她对女孩们频频表示感谢,说今晚离开前定过来还衣服。两个人回到还没散完同伴们身旁,个女知青说,脸皮厚就是好啊。安红石装作没听见,拉着丹萍走。她俩在街上逛两圈,躲过次袭击,又被淋场。傣族姑娘上衣厚实,不会走光,反正天热,晒晒也就干。
黄昏时分,街上人越来越多,走路必须在人群中穿梭。喇叭里放着傣语,丹萍问讲是什,安红石笑笑说,在念语录呢。她们站在高音喇叭底下空地上,不断有几人组男人们过来,抬着竹子扎成“高升”,当地种土焰火。每当有人抬高升进场,人群就传来阵骚动。
安红石心想,真是穷地方穷开心啊。上海国庆节焰火,你们看到话不是要疯掉。
终于到放焰火时候。命令是在她们视线之外某个地方被下达,高升周围男人们开始点火。明亮红色、黄色焰火喷向天空,矮只有人多高,高能到两三层楼。安红石再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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