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晔有点苦涩地说：“
道歉也没意义吧。她说什
？”
“她翻来覆去地说，要是最开始们告诉外婆就好。反正是没听懂。你明白她什意思吗？”
谢晔同样不明白。他和安玥
致决定瞒着苏怀殊
事，是他小爷爷是谁。那件事当时显得很严重，现在则好像无所谓。
二十来分钟后，谢晔背着安玥站在虹桥家楼下，发现自己很难腾出手去按“201”。最后他只好狼狈地把腰尽可能弯着，边提防安玥掉下来，边举起攥着纸袋提手和安玥背包带手，触碰按钮。深夜呼叫铃也让人不自在，安红石接起来，用上海话说句“揿错特伐（按错吧）”，他赶紧说，“是，谢晔。”
门开。他维持着九十度弯腰，开门进去，这才重新托住安玥腿，开始爬楼梯。还好只是二楼。到门口，安红石敞着门站在那里，看到他背着安玥，她显得诧异。
过吧台与火车厢座之间狭窄过道，好不容易走到唐家恒和安玥跟前。
“你们喝多少啊？她平时都喝不醉。”他语气忍不住带点苛责。
唐家恒说：“这快就拿出哥哥派头。”
谢晔盯着唐家恒看。后者毫不在意地咧咧嘴，“是，你那天打电话时候没睡着，都听见。不过就算没听见，今天安玥也跟讲。”
“你们都说什？”
“她们同学聚会
“不告诉你——”唐家恒说着下吧台椅，身形有些不稳。谢晔怀疑他也有七八分醉意。吧台后戴单耳环裹头巾老板专注地翻着烤串，对这边动静全不在意。谢晔大声问老板，单买吗，他点点头。谢晔这才去摇安玥肩膀，她睁眼看他眼，又闭眼。
谢晔无奈，喊住正要往外走唐家恒，让他帮忙把安玥弄到自己背上。背着她出去时候，她脚不断撞在成排吧台椅上。还好这会儿吧台边只有个男在埋头吃面，谢晔和那人说声不好意思。到店外，他把安玥用力往上托托，右手纸袋随之晃来晃去。唐家恒跟在他身后出来，侧肩膀上挂着个双肩包，是安玥。
“得打个车。”谢晔对唐家恒说。
这时他才意识到，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和唐家恒正面交谈过。似乎就是从吃火锅回来那天起，他就在逃避与唐家恒接触。就算是再迟钝人也能感觉到，何况是比般人还敏锐唐家恒。谢晔迟疑片刻，吐出三个字：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和道什歉？”唐家恒说，“你该道歉人在你背上。刚才安玥边喝酒边哭，哭得那叫个伤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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