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见她看见,听见她听见。连她痛,也痛在身上。”三姑娘摸摸右侧额角。
“像做梦?”
“是呀,就像梦见。”三姑娘说,“你给讲过黄粱梦故事,和那个差不多呢。”
“梦见。”苏怀殊忍不住喃喃重复道。瞬如同数月,乃至数年。人意识当真可以进入他人意识,并且纵横岁月,深入到
“已经……这样。找到他……又能做,做什?”
苏怀殊在旁边看得脸茫然。也就是说,在她注视之下,在这短时间里,三姑娘和杜雪艳以她不知道方式达成某种共识。三姑娘甚至对那个传说中采花贼有定解。这真只是烧张木刻印画纸就能做到?
三姑娘在临走时候说:“要是你,就不在这里待。”苏怀殊同样不解其意。
两人下楼之后,发现有个女佣人等在院门口,带他们出去。这次走是三姑娘上回走过后门,佣人问她们,有没有话转告大少爷,三姑娘冷冷地说:“洪太太暂时好些,让他弟弟不要再打人,要是打出事,就不是什采花贼问题,而是你们洪家问题。”
走段路,她才长出口气,对苏怀殊说:“杜雪艳真可怜。她什也没有做错,为什搞得好像切错都在她?”
苏怀殊说:“完全被你弄晕!能解释下吗?”
三姑娘这才说起她刚才“看见”事。对甲马纸,她解释比谢德含糊说法要让人信服得多。
那就像是成她。她对苏怀殊说。
只要用对甲马纸,就可以进到对方心里。看见让她害怕,她不愿意想起那些。她男人经常去朋友家抽鸦片,半夜才回。那天也同样。他回来时候看见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,就发起怒来,说她和人私通。所以她才编出个采花贼故事,求他不要打自己,说她也不知道发生什。但她其实是知道。她在城隍庙烧香,遇到个算命年轻人。他笑起来那温和那好看。他自称是学画画学生,流落到昆明,靠算命混口饭吃。他说她好美,想给她画画。她不知道为什就答应,约好在她男人出门后,他来找她。她是自愿脱衣服,给他当模特。他画完就走,并没有什轻浮举动。但这当然不能对她男人讲。可是她男人不肯信采花贼故事,她挨好多打。打到后来她就呆,变成们看到样子。
苏怀殊想起谢德曾经试图用“惊骇之神”让盛瑶恢复,不过那次他没能成功,说是用错甲马纸。她问三姑娘:“你说你成她,那是什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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