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上打你不在,就在这边吃午饭,等你电话。你咯好?”
“挺好。三婆最近怎样?你和爸都好?”
“就那样,糊糊涂涂天又天呗。们老样子,”大姑前半句指是三婆,“你钱够用吗?”
“够。卡里有,而且不是还在打工嘛,”谢晔想起来,“大姑,你也认识邝诚吧?”
“哪里会不认得!那个收大蒜卷毛。”
“你今年几岁?”乔曼问谢晔。
“月底就满十九岁。”
林峰插嘴道:“月底?那不就是这两天吗?”
谢晔有点难为情,“后天。”
乔曼给他添茶,“那你妈妈和你分开有十九年。十九年可以发生很多事。她可能事业成功,也可能是个下岗女工。她很可能重新结婚,有孩子。见到你,她到底是会开心还是不想面对,谁都无法猜测。即便这样,你还是想要找到她?”
“前几天……看到点他家事。他喜欢那个人你也认得吗?那个女不会说话。”
“后来不是会讲嘛。你爸治好。”
“真是爸治好?”谢晔呆呆,“用甲马纸?”
“对啊,她本来会讲话,是被她汉子打。用‘哭神’让她把多年苦下子哭出来,就好。”大姑说得简洁,也没提那个女人后来事,似乎她默认谢晔已经知晓。
事情脉络接上,怪不得邝诚知道“哭神”,而他自己说哭就哭,大概也是不想憋出什病来。那又是张谢晔对付不甲马纸
实际到十月三十日也就是生日当天,谢晔对于满十九岁这件事并没有太多实感。乔曼和他说过话造成定程度回响,但也算不上困扰。对他来说,两天后和苏怀殊以及安玥约会更值得关注。人年轻时候总是向前看。
唐家恒和上周样出现在阶梯教室,谢晔表示今天不想逃课,可以晚上起吃个饭,等他下午放学后网吧见。“请你,今天生日。”他腼腆地说。
“那值得吃点好,再去个酒吧。对,酒吧你也是头回?”唐家恒眯起眼睛看他,得到肯定反应,便吹声口哨,手插在牛仔裤后袋里走。光看那副漫不经心劲头,谁也想不到他会是个背负着沉重过往预言者。
午饭时间,谢晔到网吧隔壁西北餐馆吃碗加蛋牛肉面,然后回自己房间拿下午课本。小丁看见他便说,有你电话。谢晔接过他递来便签,发现是大伯家号码。他拿书,经过溜店铺走到路边,用插卡公用电话打回去。让他意外是,来接电话是大姑。
“你在大伯家呢?”谢晔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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