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师个子比苏怀殊矮,齐耳短发未经染烫,几近全白。她扶着助步器过来开门,看见谢晔,第句是“你就是安玥同学对吗”,第二句是“小伙子好高啊”。
尽管行动不便,吴老师还是给谢晔倒杯阿华田。喝起来有种含糊可可味。谢晔坐在客厅沙发喝阿华田当口,吴老师打电话叫出租车。这间客厅比苏怀殊家大,东西多光线暗,感觉反而逼仄。谢晔注意到五斗橱上摆着相架,太远看不清。他伸着脖子张望,吴老师笑,说你要看什随意。
走近看时,谢晔感到失望,相架里是张鲜艳彩照,群中年人合影。他们背后条幅写着“七七级返校纪念”。
订车很快来,接下来颇有些兵荒马乱。谢晔帮吴老师把轮椅搬上车,又扶着她走到门外,这次她没用助步器。他有点困惑,既然吴老师走路这艰难,为什不是苏怀殊过
“拷机停机。死小子不知道去哪里。他妈妈找不到他,就来烦。”邝诚说,“你知道他今天上什课吗?”
谢晔有点尴尬,“们没那熟。”
“算,回头让老张去问下。”邝诚风风火火地走。他背影微胖,自来卷有阵没修剪,卷发在头顶上膨得十分可观。胡思达比舅舅注意形象得多。
谢晔转头对唐家恒说,胡思达就是上次来接邝诚那个,邝诚外甥。
唐家恒像是没听见他说什,“你老板身上有黑气啊。他来就注意到。”
谢晔惊,“真假?”
“骗你干吗。不过不是很厉害那种。”唐家恒把脚边几个烟头捡起来,用餐巾纸包,去找垃圾桶。他瘦棱棱身影在白昼光线下有种异样单薄感。
“怎办呢,要告诉他吗?”谢晔走到唐家恒跟前说。说完也知道答案是否定。唐家恒耸耸肩,言不发。
周六去接人地方,是乌鲁木齐路条巷子。谢晔不知道这种格局叫作新里,他只感到夹着巷子两层楼都有年头,灰墙,暗红色门和窗框。他在长得相似小楼之间兜几圈才找到门牌号。他按门铃,感觉过很久才传来开门声。仿佛在这里,切都迟缓下来。
他要接吴老师据说是苏怀殊联大同学,谢晔直到看到她,才试图把眼前矮个白发老太太和照片上女生对应起来。苏怀殊有两张三人合影,上面各有另个女生。问题是她或者她都没有苏怀殊那样浓眉供人认记,而且谢晔看照片时注意力也没放在两位女同学身上。也说不定吴老师是另张大合影中员,或者根本不在影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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