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你知道捡猫人是谁,是骗吧?”谢晔忍不住说。
“没事拿这个骗你做什。那姑娘眉毛很黑,像男生剑眉,对不对?”
他话触动记忆弦,激起回
哥们馋死,恨不得自己也做个吃梦。
他试图想点别。这会儿邹茜在做什呢,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呢。有身孕人,可不能像以前样随便吃个小点心当餐啊。走之前那天和她吵架,现在想来真是悔极。回去好好和她道歉,定。想到这里,他喘着气对背上人说,你知道是在哪儿遇到你嫂子吗?
知道,十五路公交车,她钱包被人偷。你英雄救美。都听百遍。背上人梗着嗓子说。
谢晔把张培生从背上几乎是甩下来,还好唐家恒手快,扶把,不然人就给扔到地上去。谢晔跌跌撞撞地走到绿化带旁,吐。记忆密度太大,质地太坚硬,置身战争中人悲伤、绝望、想念与希冀混合成铺天盖地情绪,扯着他五脏六腑。
那之后过程有些模糊,似乎林峰说他负责把张培生弄到保卫科值班室,让唐家恒照顾谢晔。然后他就被带着从学校西门穿出去,又走十来分钟,到这里。
谢晔闭着眼睛想,不是张培生。不是他。
第次见到张培生时候,他看到过小段莫名其妙光景,那天他太疲倦,以至于被短暂地侵入。他以为那是张培生当兵时候记忆,而现在他能够辨认出,在充斥着疲惫气息战壕里,多年前张培生推推记忆所有者,问他是不是“想老婆”。记忆属于个已不在人世人。班长。饭局上邝诚说“牺牲”班长。张培生苦苦暗恋着他遗孀。班长过往像则放错位置脚注,偷偷潜入谢晔思维。谢晔甚至能看到他想念那个女人轮廓,圆脸,胳膊和脚踝纤细。头发在脑后用块手绢束住。那是她多年以前样子,如今她是半大孩子妈。饭局上听说,那孩子念初中。
谢晔在心里问张培生班长,你已经死,为什还会看到这些?
当然不会有任何回应。
唐家恒端两个碗过来,隔开些放在茶几侧。“阳春面,凑合着吃吧。”他往地上坐,谢晔发现高度不对,也从沙发溜下来。面汤放酱油和麻油,谢晔吃两口才觉出自己很饿,大概是吐空胃袋缘故。两个人时无话,并肩吃面,房间里只有吸溜面条声音。喝完最后口汤,唐家恒满意地吐出口气,从茶几下层摸出烟盒,抽支点上。烟气味让谢晔想起昨晚和他见面经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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