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为自己
罪孽付出
代价。他是否承受应有、足够惩罚，没有
他等着脚步声，却又畏惧传来脚步声。
他等着另
头传来砰推门声。他很怕推门声。
那扇有着小隔窗白门。
那扇白门会先通往道互锁门，然后是另外扇门。绝对不能同时开启这两道门。
那些医疗人员必须在两扇门之间完成清洗与换装工作，然后才能进来处理他。
陶德伯父、妈妈，还有楼上房间。
妈。
母亲形象突然变得模糊不清，痛楚再度袭来，他无法看见她。喉头片干燥，吞咽时就是阵刺痛。难以呼吸，几乎要窒息而死。
他想放声尖叫，却叫不出声。
他们再也不能告诉他，要耐心承受切痛楚。他没别选择。
解人意，点危险都没有。只要妈妈在身边，他就能克制恐惧。
当他们住在斯德哥尔摩公寓时，她就像道光线，从敞开门口照进大厅，直达他卧房。当他准备睡觉时，她就像客厅里传来电视机声音，陪伴他入睡。她总会用手轻轻拂拭他脸颊，就像那淡淡沐浴乳液香气，遗留在他脸颊上。
这
多年来，莱恩自始至终是个胆小鬼，母亲是他唯保护。这保护还必须无微不至才行，否则他又会开始害怕。
也许，这就是莱恩慢慢开始保护母亲原因。但那是莱恩长大成人以后事。他又次想到以后事。
他必须聚精会神，次想件事。回到那个陶德伯父身上，他大剌剌地坐在客房里木椅上，酩酊大醉。他妈妈则突然变成陌生人，压根儿跟不认识他似。
保护需要被保护人、事、物。
他躺在床上，等着他们破门而入，用吗啡将他麻醉。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对门做些什？他猜想他们可能请锁匠，可能直接用斧头把门劈开，或者拧开接缝处螺丝，然后将门钩上？总之，他真不知道他们会怎做。
但是，他们定会破门而入，然后找到他……
他等着他们大驾光临。
终其生，他都在等着他们出现并将他处理掉那刻。
管他还有没有耐心。
他再也叫不出来。
他等着他们在拂晓时分前来，将他带走。就到那里去。
等着他是解脱，还是审判？
他躺在床上，啜泣着，努力想呼吸，无法入眠。
不，这还只是开始而已。
生命源泉。夜幕初探之际，梦境开始之时。慢慢接近噩梦降临那刻。
已近午夜时分，他更是如履薄冰，保持注意力。
他会整晚保持清醒。
除他，没有人保持清醒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