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等着,可是,她次都没有和他说起过。
江不城等啊等,最后他终于知道余丸想要做什——她准备逃走。
……
那是毫无预兆天,她做着和平常别无二致事,对着他时候还是笑得很甜。
夜深人静时,在江不城睡熟后,她起身翻出床下准备好行李。
“维娜小姐今天取走五支高浓缩营养剂和三个狄币。”
狄币是世界流通最大面值货币,五个狄币就可以买下间位于繁荣区店面。出于慎重考虑,仆人在王子面前禀报此事。
“知道。”江不城这样回答。
……
“今天维娜小姐取走个新型通讯器。”
“啊?”余丸惊诧地喊声,缩着脖子停在原地,明显是被他突然出声给吓到。
“……”她脸上有难掩疲惫,眼神躲躲闪闪地回避着:“嗯……”
不想撒谎又说不出口,余丸咽咽口水,把话也同咽下去。
江不城没有深究,他招手让余丸上床,从背后帮她解外衣,示意她躺下休息。
他没有深究,他不是那种性格。
沉沉夜是潭死寂泉水,寒意渗透进五脏六腑,冷得直要掉出冰渣子。
江不城醒来时候,身边丝声响都没有。
偌大宫殿像埋在地下棺,他不作声地,用眼睛搜寻着希望出现在身边那个人……可她不在这儿。
找来门外仆人问问,他们说她出去。没说要去干嘛,但有守卫跟着。
然后江不城就再也没有睡着,他靠着床板,眼睛眨不眨地凝视房门方向,蜷成团身子与黑夜完整地融为体。
——余
“今天维娜小姐……”
“……”
江不城清楚地明白,余丸在秘密计划着些什。但既然她不想让他知道,他就装作不知道。
他等着她和自己说。
他们从早到晚形影不离,有那多单独相处机会可以说。
就算疑惑、担心,也不会直接坦诚地用语言表达出来,感到不安时,仍旧用无表情脸伪装着,这才是江不城。
他极力地维持自己从前样子,即便是从前他连担心别人这种情绪都不会有。
……
再后来余丸也没有提起这件事。
江不城身体越差,她就越沉默。
天蒙蒙亮时候,余丸才回来。
她放轻动作,进门时只发出点小而清脆解锁声。
门开、合,她给不透光房间带回些许清晨微光和外头潮气。他静静地看着,直到她走到床边才出声问句。
“你去哪?”
那语调低沉沙哑,像结冰似,泛着森森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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