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濙微笑着摇头道：“在寺庙里
不敢诳言，不太信呢。圣人不语怪力神，可也觉得举头三尺有神明，说来便是不太虔诚。姚贤弟信佛？”
姚芳也摇头道：“不太明
，没想过。”
胡濙道：“每个地方
佛不
样，有袒露着躯体，有衣裳整齐，连面相也有些不同，当然佛法也不样。咱们中土百姓，大多信是佛因果，想修来世。”
“那先生觉得有来世？”姚芳随口问道。
姚
大理。高高矗立三座白塔，俯视着整座大理城、乃至洱海周围辽阔平坦沃野。
身穿灰色布袍胡濙，正眺望着东边壮阔景象。
他又回头看雄伟点苍山，据说山顶常年积雪、有点白色，故曰点苍山；但现在胡濙看不到，点苍山山腰以上都笼罩在层白雾之中，上空白茫茫片，好像山势已顶破云层。
三塔固然雄浑，不过游人不能上去。它们修建时间太久，怕被人们踩塌，此时石塔门已经被砖石堵上。
胡濙转头对姚芳道：“圣塔上不去，不过后面崇圣寺里还有雨珠观音殿，占地更高。咱们去崇圣寺看看。”
空旷承运殿大殿里，朱高煦个人坐在公座上，望着无人殿室怔怔出神。
他想起抓到段杨氏事。段杨氏想说出建文下落，以作为交易条件；但彼时朱高煦拒绝，他有自己考虑。
不过朱高煦认为段杨氏应该没说谎，或许她真知道建文下落！
所以朱高煦放走段杨氏时，提醒她可以找胡濙，胡濙也是皇帝人、身负密旨要查建文下落。
而现在，段杨氏女儿段雪恨找上胡濙，把胡濙引到大理去……这是不是说明、胡濙会在大理找到建文？
姚芳道：“先生来过崇圣寺？”
胡濙摇头道：“听人说。”
崇圣寺名声远播，虽然现在早已不是大理国皇家寺庙，但香火依旧很盛。各色各样香客在里面烧香拜佛，男男女女都有，甚至还有不少奇装异服土人、外藩来者，风尘仆仆十分虔诚。
行四人边走，边闲谈。
姚芳问道：“先生信佛
？”
朱高煦早就权衡过其中干系。若真能以建文帝事来搞垮沐府，这种事最好让胡濙来做；旦胡濙出面干，朱高煦再遵照密旨收拾残局，吃相就好看多。
建文帝直是朱棣喉中之鲠。
要是真查出沐晟私藏建文，沐家恐怕要完！沐家完，朱高煦便能独大云南，但朝廷真允许这样局面？会不会有人跳出来，说他朱高煦野心勃勃、欲裂土分疆！
他不禁陷入沉思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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