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带兵靠近城门,瞅空隙策马冲上去、便吆喝部众出城。此时城外到处都是星星点点涌动火把,人马嘈杂、情势汹涌,远近马蹄轰鸣仿佛天边传来闷雷。
不多时,朱高煦等将士陆续冲过官军大营。他借着火光看时,见营地上片狼藉,好像刚刚发生地震样。各种东西乱七八糟丢得四处都是,写着“明”字军旗扔在地上,任由马蹄反复践踏。
朱高煦时竟没回过神来,过得片刻才确定,官军已经溃逃……
战争原来可以这样?变幻得也太快!前段时间双方还打得有声有色,虽有来回、却很艰难……不料朱高煦睡觉起来,形势便已发生巨变!号称五十万之众大军,竟在夜之间崩溃。
他顾不得多想,率骑兵奉命向南追击,直至天明。
东方已经泛白,时至凌晨。寒冷薄雾,笼罩在北平城外。白日厮杀暂且消退,只剩下黑暗中丝丝入耳痛苦呻吟。空气里硝烟味和血腥气息,夜之后也残留在雾气之中。
忽然,官军大营中传来声大喊:“大帅不见!”
军士们大惊失色,在行辕中到处寻找。不久之后,各营大将也陆续赶到中军,哪里还能找到主帅李景隆?
诸将面面相觑,都愣在大帐中,时间竟不知措施。这时有个武将沉声道:“大帅恐怕已经连夜跑……”
帐中顿时哗然,不会儿就有几个武将言不发地急匆匆地掀开油布出去。众人这才回过神来,纷纷赶着离开中军……
其间,他们没遇到次像样战斗,众将士只顾在败军背后劈砍、射箭,然后涌上去拿刀割人头。
“啊!啊……”不
天还没亮,很快平原上就响起“隆隆隆……”马蹄声和人马喧嚣。官军诸部大将带着各自人马,正慌慌张张地往南撤退。
不到两炷香工夫,浩浩荡荡官军仿佛商量好样,争先恐后奔走。数以十万计人在平原上跑,阵仗简直惊天动地!帐篷、军械、盔甲、兵器……无数辎重扔得遍野都是。当此时,各部人马如同是在比赛样,只顾着要跑前面……
先跑那些人马十分明智。城内外燕军骑兵很快就追出来,首先倒霉当然是跑得慢、落在后面那些官军人马!
……朱高煦忽然被人吵醒。世子派人过来,下令他立刻带骑兵追出城去。朱高煦大概问下状况,赶紧爬起来。幸好昨夜他和将士们睡觉连盔甲也没脱,这时爬起来带上兵器,很快便能牵马聚集。
众军骑马赶到丽正门,见城门已洞开,大量步骑正在往城外涌出,连步兵都出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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