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挥挥手:“去罢。”
朱高煦只得告退:“儿臣这便去内殿问母妃安好。”
他退出大殿,在外面找个宦官,便叫宦官跟着去王府北面。朱高煦进另座门楼,又走到上回月洞门外,叫住个丫鬟问母妃何在。丫鬟说在后园里,朱高煦便离开此地,到后面园子里找徐王妃。
朱高煦今天没有穿团龙服,虽然穿着昨日那件褐色团领,不过本来这件袍服就不脏,绸缎料子也很有质感。颜色低调,正合他口味,加上今早新换白绸里衬,想来这样过去还算得体。
假山旁池塘边,徐王妃正被群人簇拥着。她正在拿吃食喂鱼,这时转过头来,看到朱高煦。
燕王待人气度,感染力极强。他背着手,魁梧身体在座位前走动,皱着浓眉大眼,似乎在考虑着还能给予朱高煦什东西。
加上又是亲生父亲,如此待个人,谁能不心甘情愿、提着脑袋为他卖命?也难怪历史上高阳王拼命效力,对自己是继承人身份深信不疑……其实燕王直待高阳王不算太薄,毕竟是亲儿子,只是没有高阳王期待中那好而已。
就在这时,燕王转过身来:“上回你为部将请功,俺便依你,升王斌、韦达二人为千户,跟你到永平卫去召集人马。”
朱高煦充分明白个道理:父王愿意给他东西、真给,他可以接着;不愿意给,则不能去要,更不能作势去抢。
他想着王斌拿命来替自己挡枪,把王命看得比什都重要,当下也不推辞,便拜道:“将士随儿臣浴血奋战,提着脑袋卖命,儿臣不敢亏待,儿臣替他们拜谢父王提拔!”
他上前抱拳见礼,问母妃身体尚好?
徐王妃道:“上次你小姨娘为调养后,身体好多。”
朱高煦又向旁边徐妙锦拜道:“见过小姨娘。”
那年轻徐妙锦先是愣愣,便又点头道:“高阳王在真定阵斩官军主帅长兴侯,早已传遍王府内外。高阳王真是英雄得。”
朱高煦笑道:“能得小姨娘夸奖,实在难
燕王点头道:“你们都在为俺拼杀,俺是知道。左护卫马队中千户张武、陈刚,俺有别安排。左护卫马军剩下千余骑也调给你去永平卫,将领人选你酌情任用。”
朱高煦抱拳道:“儿臣领命。不过……既然王斌韦达等提拔,永平卫原来千户等将怎办?”
燕王瞪眼道:“哪还有甚指挥使千户,精兵强将早就到俺们大军中来。”
朱高煦:“……”
好像是这样,燕王已经动员北平周围所有兵员……那永平卫还剩下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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