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能忙好言相劝,说道:“事已至此,公不必再计较,算罢。”
徐辉祖脸色十分难看,脱口道:“这无疑是放虎归山!”他抬起手指着瞿能,又放下来,咬着牙欲言又止样子,终于踱步上前,沉声道,“俺觉得,世子中毒,就是高煦所为!”
“啊?!”瞿能神色也紧张起来。
徐辉祖小声道:
“嗯。”杜千蕊谨慎地应声。
朱高煦又道:“你就当不知道,可以?”
杜千蕊马上点头道:“奴婢什都没看见。”
过得会儿,朱高煦亲眼看着杜千蕊喂世子喝药。大伙儿也就着凉水吃点干粮,继续连夜赶路。因为马车走得慢,他们今晚不敢歇息停留。
到第二天早上,世子病竟然神奇地好,嚷嚷着饿!
己价值。别人无法理解,他感觉很好。
土夯驿道上尘土和汗水混在起,让杜千蕊脸看起来有点脏,但她声音愈发温柔,“王爷为何对那好?”
朱高煦脸上带着怪异微笑:“不是说过,若坐视不管,以后还怎听你弹奏?”
杜千蕊并拢着双腿蹲在那里,身体看起来软绵绵,夜已深,眼睛里却没有丝毫倦意,十分明亮目光中带着些许羞涩。
朱高煦接着又轻叹道:“儿时没法学音律,不过很有兴趣。觉得杜姑娘真很有天份,声音好,浪费着实可惜。”
众人都很惊喜,唯有杜千蕊偶尔偷看朱高煦,目光十分复杂。
……
赤红朝阳挂在南京庙宇歇山顶上。徐辉祖刚到中军都督府,便得到禀报,昨夜派出去追击人马无所获。徐辉祖情知已错过时机,不禁长叹口气。
就在这时,瞿能走进大堂,与徐辉祖见礼罢,便问:“公为何叹息?”
徐辉祖将瞿能叫进书房,将那事结果说出来。
杜千蕊静静听着,没多大反应,或许她觉得,皇室子弟有更重要东西学,自然不会学什音律……但朱高煦说儿时,却是指前世,那时确实是因为没有条件,能接受应试教育已经托社会进步福,哪有机会学什艺术?不过他向对那些貌似高逼格东西,是很向往羡慕。
杜千蕊柔声道:“不过是雕虫小技,讨人欢喜罢。”
朱高煦立刻摇头:“音律、绘画都是很有价值,咱们又不是蛮夷。”
杜千蕊脸上红扑扑,“多谢王爷抬举……呀!汤药可以。”
朱高煦又转头向马车那边瞟眼,低声道:“刚才那东西是朱砂,听人说对世子病有好处,不过朱砂本身就有定毒性,御医不敢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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