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允炆声音道:“知道,朕
“哦?”朱允炆发出个声音。
徐辉祖硬着头皮道:“高阳郡王少年之时,便狡诈凶悍,太祖不喜。而今在京,骄悍之气仍不收敛,若再让他在京师随意游晃,指不定再惹出事来。
这次违法在先,只消禁足以示惩戒,合情合理。既能防其再犯,又能将燕王诸王子皆置于掌握之中,使其不能想方设法勾通内外……”
“有几分道理。”朱允炆沉吟道。
就在这时,不知黄子澄做什小动作,徐辉祖在余光里察觉到,皇帝似乎转头看眼殿侧。
在托显皇权宫城下,也显得十分渺小。
等许久,便听见声声重复话从里面传出来,“宣,魏国公徐辉祖觐见!”“宣,魏国公徐辉祖觐见……”
明明有几万人宫城,却充满空寂回音。
徐辉祖双手扶正帽子,拉扯下衣襟,阔步向御门走去。
他到奉天门,既不敢左顾右盼,也不能抬头打量御案后皇帝,先在门外行叩拜之礼。隐隐只看见里面两侧坐着几个文官,在案牍之后;上位皇帝身黄色衣服。
稍作停顿,朱允炆口气变:“不过,朕已然下旨,不可儿戏。况高炽、高煦、高燧来京,是为皇祖爷爷祭日,朕为何要找由头幽禁他们?”
徐辉祖听罢愣,不过很快就明白……
朝廷削藩,迟早是要对付燕王……这事儿虽说早已传得满城风雨,但朝廷并未公开承认;与燕王书信来往,也保持着和睦。事情旦摆上台面说,应该如何拿燕王诸子来对付燕王,便说不通。
而且朝廷中枢各派大臣,大多对他徐辉祖还有所猜忌、保留,徐辉祖也是知道,所以不会挑明说。
徐辉祖解得圣上意思,只得拜道:“臣愚钝,但凭己之见,只望圣上圣裁。”
里面传出皇帝朱允炆声音:“免礼,进来说话。”
或因朱允炆太年轻,音色不够厚重、细点,而且语速也较快……与萧杀宏大皇城比起来,总感觉不甚搭调。不过徐辉祖也不敢马虎,小心持重地走进去。
朱允炆声音又道:“高阳郡王生事,朕听说魏国公对处罚有异议?”
徐辉祖弯着身体,眼睛是盯着地砖,这时壮起胆轻轻侧首,瞅清楚坐在御门内办公文官是谁,看是兵部尚书齐泰、太常寺卿黄子澄。
他心下有点犹豫,但凭自己、想单独向皇帝密奏,似乎不太可能……又不能不回答皇帝问话,当下便开口道:“回圣上,臣以为拿杜氏、王贵治罪,并无作用。何不趁此事,将燕王诸王子幽禁府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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