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随口问:“请教练话要多少钱?”
谢沂垂眸瞥他眼:“请什教练,不能教?”
明照扭头,目光在谢沂身上上下打量:“那老板要扣工资吗?”
谢沂似笑非笑,静默片刻,开口道:“不扣工资,扣点别。”他最后声音很轻,像是随着呼吸起念出来,有种难以描述暧昧。
明照屏息,口中发干,喃喃道:“扣扣什?”
这毛巾还是谢沂给他。
他旧毛巾放在公寓,谢沂顺手从卧室拿条新给他。
新毛巾不太吸水,反而有些滑溜溜。
明照边擦边想,谢沂在做什呢?
大概在书房看书,书房书架上堆着那多英文原版书,包括谢沂在读那本明照也喜欢诗集。
,秦凌时常不顾及自己唯粉心情,把MJC,和队友挂在嘴边。
因为他还没有成功将团粉转化成自己唯粉,他还嫌粉丝不够多。
其实秦凌当初追求他时,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,虽然有些愚钝,偶尔性急,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真挚坦诚。
或许利益真能彻底改变个人,而娱乐圈利益来太急太快,快到让人来不及体面变脸,最终面目狰狞,丑态百出。
贺尘烟听到广播,忍不住烦躁地嗤声。
谢沂点到为止,轻笑声,从他耳边伸过手去,在书架中取走本书,留他个人心里乱成团浆糊。
谢沂或许去练马术,明照默默道。
看书,骑马,偶尔打打高尔夫和斯诺克,顺便帮伊兹管理家族企业,这想想,谢沂生活还真是健康积极。
然而数百公里外京市,生活健康积极谢沂喝今晚第三杯咖
记得小时候谢沂课业就很忙,书房里,都是伊兹或谢闻卓给他买书。
他必须得看,看过之后还要远程跟伊兹找外教探讨课题。
相比之下,明照童年过得比谢沂轻松多。
明照又记起,他出门之前,谢沂说好久没骑马,要在京市找个不错马场练练。
学习马术价格昂贵,哪怕是市内不起眼小马场,明照也学不起。
他当然也是不满秦凌,如果能够作息正常,谁愿意凌晨三四点热情饱满跳跳唱唱呢?
不过等他出道红,他就也可以像秦凌样,为所欲为。
明照正闭着眼揉脸,没办法看清身边抱怨人是谁。
他将泡沫涂抹匀称,然后摸索到水龙头开关,躬身扶在水池边,用清凉水冲洗脸上泡沫。
几绺碎发从夹子边缘滑脱,踉跄落到水柱里,很快被打湿,柔软鬓角也湿淋淋地拧成缕,明照半睁开眼,用毛巾擦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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