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老师啊，是红娑研究院院长，朱焱。”
黎容心头
颤。
朱焱？
张昭和老师居然是朱焱。
朱焱今年七十多岁
，走到红娑研究院院长位置，自然也是桃李满天下。
他对钢笔没有研究，但也知道这种款式很老，色调也很单，笔身是暗绿色，看起来十分不起眼。
“用坏再换只就可以，还是说这支笔对老师来说很重要？”
黎容当然知道钢笔对张昭和重要，但他想知道为什
重要。
好在张昭和也没打算瞒他：“这笔是老师送给，确很重要，戴着它就仿佛老师直在提醒。”
张昭和边说着，边又不由自主摩擦着笔身，语气里似有沉重。
个小动作，隔会儿就会摸摸那根钢笔，似乎是为确定钢笔还在。
但现在张昭和穿着运动服，胸口必然是没地方挂。
黎容装作漫不经心，问道：“老师练过钢笔字吗？”
张昭和目光垂，落在黎容摆弄免修条上：“没事时候喜欢写写，钢笔字毛笔字，老年人也就这点爱好。”
黎容若有所思点点头：“挺好，也挺喜欢，老师用什钢笔，也去买只。”
他教过很多学生都已经是行业内中坚力量，甚至有些在国外诺贝尔奖得主团队里工作。
与那些优秀学生相比，张昭和实在是太不起眼。
毫无建树，没有研究成果，大把年纪，还靠校领导可怜，才能保住这个讲师位置。
可惜所有年轻学生都看不起他，觉得到他班级是种灾难，甚至耿安毕业十多年还记得张昭和是个废物。
这样‘掉价’学生，朱焱为什会送
黎容双臂叠在肋前，拇指轻轻摩擦着手肘。
张昭和这话听起来，实在是尊师重道，只不过他都这大年纪，他老师，或许早就不在。
黎容问：“你老师是谁啊？”
张昭和告不告诉他都不要紧，反正肯定能查到。
张昭和眼皮抖下，摩擦着钢笔手指不由得加重些力道，他修剪整齐指甲微微泛白。
黎容说完，理理免修条，抬头看向张昭和。
“买不到啦，用这个，早就停产。”张昭和叹息声，说着，稍稍拉开运动服拉锁，扯挂在脖子上绳子，从胸口拎出那只钢笔来，“用好些年，现在连修钢笔小店都少，也不知道还能用多久。”
黎容难免吃惊。
张昭和居然真始终将这支笔戴在身上，没有兜就挂在脖子上。
但他没有把吃惊表情露出来，而是认真端详这支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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