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容闻言苦笑。
在他眼里,他爸并不算是个完美人。
黎清立五音不全,他自己听不出来,但又特别爱唱,年轻时候还梦想过做音乐创作人,写出来调子匪夷所思难听,也就顾浓愿意捧场,每次都笑着热烈鼓掌。
但在事情爆发那段时间里,想要立刻辨析出真相实在是太难,光是汽车博物馆五百张门票,就阻拦不少普通市民,参观过且还记得这辆车人就更少。
黎容长呼口气,将手机放下,缓几秒,才认真开口:“李白守现在确实没什名气,只知道是爸同事。”
但后来,盗取黎清立成果李白守就很有名。
如果时间线没有发生任何改变,那距离李白守提出假说名声大噪,还有不到半年。
简复瞅瞅黎容,又打量打量岑崤,只觉得心里更憋屈。
媒体,如恶犬扑食般撕咬上去,面容狰狞,口水横流,不惜编造谎言,挑拨情绪,在群情激愤中赚盆满钵满,然后抽身而退,静待下次可乘之机。
这样盛况他们都不是第次见,当然也不会是最后次见。
黎容低头翻着手机上照片,眼眸垂着,嘴唇紧绷,直没有说话。
服务员来添七八次骨汤,锅里热气腾腾往上冲,煮如火如荼,但他碗中肥牛卷和豆腐块却已经凉好久。
岑崤冷静道:“如果只查到出资人是A大普通员工,那大概率是为蹭热点赚流量。”
“操,你们俩都这淡定,就个外人气胸闷,理解不!”
简复觉得,这事儿要落他爸妈头上,让他不小心查出造谣是谁,他肯定直接拎枪上,大不鱼死网破,他也不活。
黎容问:“看过《恶意》吗?”
简复撇撇嘴,又摇摇头:“书?又不爱看书,看就困。”
岑崤掀起眼皮,和黎容对视,轻描淡写道:“嫉妒是很可怕,谁能不嫉妒黎清立呢。”
毕竟个员工和黎清立顾浓基本不构成任何竞争关系,也无冤无仇,无非是为利益,做些昧良心事。
但知道她丈夫是黎清立同事,这件事就很微妙。
简复狠狠咽口口水,只觉得见证整件事后说不出难受,皱眉问:“这李白守很有名吗?听都没听过,就算平时跟黎清立有过节,也不至于落井下石成这样吧。”
这里面有几个谣言,他当时随意看到,是真信。
要不是找到新闻源头,看到豪宅豪车照片,而他又正好也去参观过那家博物馆,他根本不会发现这个新闻有多离谱,进而再去看其他谣言,也都产生质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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